马明扬抱着头，把脸埋在手臂里，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杨宋靠着墙，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似的，冷峻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杨晔坐在凳子上，不时望下手术室门前的灯，面露焦急之色。
这时，一个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
他看了看周围道：“谁是马丽的家属？”
马明扬赶快道：“我是我是。
”幕然抬起头，脸上竟有几道泪痕。
“患者子宫内部大出血，为了患者的生命安全考虑，必须切除子宫。
”医生拿出手术协议书道：“快签字吧。
”
马明扬呆住：“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女儿才十八岁，医生，求你了，你知道切除子宫对她意味着什么，不，医生，我不能签。
”此时此刻，马明扬已经失控了。
杨宋怔住，那一瞬间，他仿佛也崩溃了。
杨晔上前一步问道：“医生，丽丽她不是坠楼吗？她的子宫怎么会大出血呢？这不可能啊。
”
“你们不知道吗？患者已经怀孕至少四个月了。
”医生再次把手术协议书递到马明扬面前道：“你快签字吧，患者还等着手术呢。
”
马明扬已经老泪纵横：“不，这不可能，不，我不签，我不能签。
”
面对一个爱女如命的父亲，医生也不免动容，但时间不等人，医生只好冷静道：“你是想保住子宫还是想保住人命，你自己选吧。
”
仿佛被一语惊醒，马明扬颤抖着道：“签……我签……。
”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凄凉，仿佛是发自心底的一种悲鸣。
“考虑到患者还年轻，为了她将来的生活，我们会尽力保住她的卵巢。
”说罢，医生便匆匆的赶回了手术室。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八个小时后。
她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她的脸上带着呼吸机，露出的半张脸异常的苍白，几乎认不出来是她。
“手术很成功，我们保留了患者的卵巢和三分之一的子宫，基本不会影响她以后的婚姻生活。
至于孩子，你们也不要感到太沮丧，毕竟现在医疗技术一直在发展，找人代孕也是有可能的。
”
马明扬木讷的看了医生一眼，然后紧紧的守在马丽身边，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一旁，杨宋看着马丽憔悴的样子，他的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用力到骨节已经泛白。
半月后的普通病房里，马明扬问她：“你怎么会怀孕呢？”
马丽脸色依旧憔悴不堪，，她虚弱的靠在病床上，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题。
“你说，孩子是谁的？”马明扬声音抬高了许多，他心里的火再也压不住了。
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