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站住,可是那一巴掌的力道实在太大,她整个人还是倒在的地上。
有那么一分钟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脖颈和半张脸都是一片火辣辣的麻痛,也分辨不清他是用巴掌还是用拳头打的自己,只是觉得整个人有点蒙。
过了一会儿,她才勉强用手撑着地板坐起来,脑袋里嗡嗡作响,还有点麻木。
她感觉脸上又湿又热的,抬手抹了一把,才发现是血,鼻腔里还在不停向外溢血。
房间里已经空空的只剩她一个人。
她不知道梁潇是何时走的,她发呆的坐在地上,不想站起来,头很晕,也站不起来。
坚强,是演给谁看?
在梁潇面前,她坚强,她无所谓,她开心的笑,她要让他知道,她比他活的更好。
坚强,要演给谁看?
在梁倾泽面前,她要坚强,她必须勇敢,如果她哭了,可能就再也不能保护他,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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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办工桌前,双手无力的撑着头,这个姿势好像已经过了半个世纪。
听到她说……
‘……那我还有一件有趣的事要告诉你。
’
‘到美国后,我发现,我怀孕了。
’
虽然她的语气里透着讽刺、冷漠、甚至有点嘲笑。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那一刻他的心里确实有一点希翼,他真的希望那个孩子是存在的。
可是,美梦碎的好快,快到留给他的开心只有几秒而已。
听到她绝情的说:“呵……你觉得我会留下一个‘强|暴’我的人的孩子吗?”
的确是自己在做梦,她那么恨自己,怎么会留下那孩子。
她,是对的,没有人会留下‘强|暴’自己的人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竟会那么失落?从未有过的失落,让他有一种挫败感。
就连医生告诉他,他得了‘癌症’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空荡荡的,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留下来的只是一个空壳。
“是梁潇本人吗?”医生放下化验单,抬头问他。
“是。
”梁潇淡然的答了一句。
医生又问:“你的家属呢?”
“有问题吗?如果有,你可以直接和我说。
”
医生想了想道:“我还是希望先和你的家属沟通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