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华庭后他换上睡衣准备睡觉,望向书房透出的光亮走过去问:“工作特别难吗?”
严雪宵轻声回答:“我没有把握。
”
向来平静的严雪宵坦然自己的不确定,少年这才受到没有宣之于口的压力,他的脑袋在男人肩头上蹭了蹭,两个人在漫漫长夜里依偎取暖。
次日上午,汪绍坐在董事会的席位上,会议需要半数股东支持才能召开,他没有参与其中,身边的人低声说:“骆书可比那位好伺候。
”
汪绍清楚说的是实话,与骆书相比严雪宵不近人情,明升暗降的老臣不在少数,这次半数董事站出来半是奇货可居半是表露不满。
他不相信严雪宵会置之不理,两袖不沾保持中立,不过令他意外的是,直到会议开始严雪宵都没有出现在会议室。
骆书走到主位下方的椅子坐下,原本踌躇不定的人渐渐倒向骆书,直到有人诧异出声:“严夫人怎么没到?”
严夫人作为严照的遗孀,严氏的股份仅次于严雪宵,没道理董事会上迟到。
底下人各怀心思,严夫人不提骆书没人敢当出头鸟,兴奋的空气不知不觉转为焦灼,严家的管家高伯走进会议室:“严夫人出了车祸。
”
会议室的人来不及哗然,不由得望向骆书,谁也没想到骆书匆匆离开座位。
骆书走到会议室门口与严雪宵擦肩而过,黑色西服在冷白的肤色下衬出丧服的意味。
严雪宵走到主位坐下,掀起如墨的眼:“有谁对我有意见?”
会议室静默无声,听到黄秘书长开始念人事变动,汪绍突然明白支持者的名单是发配名单,再无人敢背后议论。
骆书赶到医院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无声看着依靠呼吸管维持生命的严夫人,眼里显露出浓烈的愧疚。
他的视线停在女人苍白的脸上,伸出手掖好被角,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后才走出医院。
下午瑞文陪同严雪宵走入病房,掩不住惊讶:“骆书竟然没有留在会上主持大局。
”
从利益的角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