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第一是我们班的。
”
“不仅学习好,游戏也打得很好,只是不爱说话。
”
“将来是要考燕大的。
”
他向前走的脚步顿了顿,他和班上同学相处不多,以为不会有人喜欢冷冰冰的自己,他想他也有很好的同学。
高考那天边城是一个连绵的雨天,水泥地上全是滂沱的雨水,幸好教学楼翻新过不至于考试漏雨,学校路面上禁止社会车辆通行。
庄妈妈送他和庄州去考场,给他们一人塞了支去庙里祈过福的笔,他接过笔:“谢谢阿姨。
”
庄妈妈的眼圈红了红:“谢什么,难道要你一个小孩子孤零零上考场。
”
给他送伞的王老师反反复复确认他准考证有没有带,连燕建国怕他低血糖在考场上晕倒也给他送巧克力。
沈迟抿了抿唇,其实他身边从来不乏细微的善意,只是过去的他没有发现,眼里只能看见严雪宵。
他走进考场找到座位坐下,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紧张,可坐在座位上异常镇定,他望了自己手腕间的红绳一眼,收回了目光。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他的速度说不上快,但每个字写得工整无比,作文题目围绕康德的生平自拟,他的面前浮现出严雪宵的面容,他下意识写下第一句:
德国古典哲学家康德曾说过,世界上有两件东西能震撼人们的心灵:一件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标准;另一件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
两天的高考不知不觉过去,他走出考场时忘了拿放在教室外的伞,边城被层层叠叠的雨水所覆盖,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闷热的气息。
保卫处的瘸腿保安递给他一把伞,他没接,独自从雨中走回家,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沈迟回到家,庄妈妈昨天送了他一个新手机,他换了新号码,将旧手机以及严雪宵留下的所有东西装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