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宵敛下眼睫,挂了电话,他再回来时,手上买了杯少年喜欢喝的苏打水。
比赛进行到下半场,沈迟没有意识到严雪宵的离开,他接过苏打水小口喝着,视线没从屏幕上离开过。
现场解说是外国人,夹杂的专业词汇太多听不懂,但他能看出华国两支队伍压力下频频失误,一开始的锐气消失不见,少年的嗓音听不出情绪说:“输了。
”
而国内也在直播世界赛,方升泉和另一名解说搭档,方升泉对着镜头开口:“国内两支队伍可能不太适应世界赛节奏,虽然上半场发挥不太好,但下半场还是有机会翻盘的。
”
另一名解说赞同道:“比赛刷圈都会排水,可以说提前占据天命圈,作为安全区内原住民还是有极大优势的。
”
然而解说的语音落下不久,两支华国队伍接连团灭,意味着无缘前三。
比赛落幕,两支国内战队没能进入前三,沈迟连眼皮都没抬,对于这个结果他并没有意外,只是他望见其中一名选手摘下耳机时眼圈都是红的。
少年的视线一滞,走出场馆时,他垂下头说:“每个人付出的努力都不比别人少,没拿到冠军会很难过吧?奖杯看着轻,拿到手里时是沉甸甸的。
”
他身旁的严雪宵停下脚步说:“你还会拿的。
”
沈迟低头没说话,医生只是说有可能完全康复,他太清楚比赛的激烈程度,分毫的手伤在赛场上都是致命的。
“还疼吗?”严雪宵望着他的手问。
少年垂眼说:“打了封闭不疼了,医生说不能再打游戏,我不知道我不打游戏我能干什么,坐在电脑前只需要考虑输赢。
”
“离了游戏我好像什么也不会。
”他的声音发闷,“离高考不到一年,难道要去考燕大吗?”
他听见严雪宵平淡开口:“燕大是我母校。
”
燕大是国内最好的大学,他忽然意识到严雪宵说在普林斯顿读研并不是开玩笑。
夜风冰凉,刮在少年苍白的脸上,他一直以为一万四千公里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