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闻倦沉声质问他,“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知道吗?”
沈时意说:“我知道啊,很没意思,还不如出海钓鱼。
”
那边有什么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沈时意挑挑眉,心无波澜,又听见闻倦问:“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
”
“不用。
”沈时意拒绝,“我不想来,你自己也可以。
”
闻倦反问:“我们的婚礼我一个人怎么可以?”
外面同事钓了一条大鱼起来,沈时意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同事哄笑着把那条大鱼举在手里给他展示。
“我还有事。
”沈时意往外面走,“而且上次结婚不就是我一个人吗?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
说完,在闻倦开口之前又补充一句:“哦对了,我不是给你准备了视频吗?可以看看。
”
不等闻倦开口,他就把电话挂断,顺带着关机,走到外面去看同事钓起来的那条大鱼。
闻倦颓废地扔下手机,发小从外面进来,被正好落在门口的手机吓一跳。
“嫂子不来吗?”阮尚问,他跟闻倦这么多年好友,第一次在闻倦脸上看见这么颓败的脸色。
其实这段婚姻大家都不看好,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沈时意对闻倦没有半分感情。
作为朋友,他应该劝闻倦不要再靠近的。
但看过那两年过得什么样子的闻倦,他也只能置之事外。
沈时意是闻倦各种意义上的药,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上,只有靠近沈时意了,闻倦这个人才是鲜活的。
闻倦站起来,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目光坚定:“我一个人在场也可以举行婚礼!”
阮尚撇撇嘴,这两口子果然天生一对,结婚也一人来一趟,谁也不便宜谁呗。
闻倦向来说一不二,他这个想法说出口,就证实了是一定想这么做。
台下坐着许多嘉宾,是闻倦特意邀请来的,第一次结婚的时候他没有邀请自己这边多少人,来的基本上是沈时意的朋友。
这一次是做好了要把沈时意正式、大大方方地介绍出来的,让别人知道沈时意身后是有人撑腰的,让他们对着沈时意都客气一点。
台下坐着闻倦的父母,他们本来是不想来参加这次婚礼的。
一想到自己儿子是靠那样卑劣的手段把人留在身边的,只觉得丢脸。
主持人在开场之前问了闻倦许多问题,从对方的爱好问到两人对未来的期望。
闻倦无一不微笑着回答,就好像沈时意真的在现场一般,把平日里难以启齿的话都宣之于口。
台下的嘉宾虽然对另一方未在现场感到疑惑,但台上的人是闻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