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写。
他模棱两可地回答:“也许……你先出来。
”
沈时意终于开门出去,没有第一时间下楼找医生,而是找出来一个行李箱,当着闻倦的面开始清点房间里的东西。
“这个要带走。
”
“这个不要,脏的。
”
“这个也不要,丢了。
”
……
他装进行李箱的东西不多,闻倦看着他一件一件放进去,又把不要的东西冰冷地丢在一旁。
最后看他从柜子最里面翻出来一个上锁的铁盒子,他自己好像都忘记了里面是什么,打开看了又嫌弃地合上:“这个也不要,好脏。
”
随后扔在地上那一堆不要的东西里。
闻倦难受地转过身,他看得一清二楚,盒子里全是他送给沈时意的东西,以前不是都喜欢得不得了吗?怎么现在跟他有关的一切都成了不要的脏东西。
一切都收拾完,沈时意拖着不重的箱子下了楼,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医生,我可以了。
”
做信息素排除是很难受的事,以往沈时意会疼得在病床上打滚,这次他却一声不吭,做完后脸色惨白,顶着满头大汗对一旁的闻倦道:
“走吧。
”
是这么久来,用最轻松的语气对闻倦说的唯一两个字。
闻倦有些心动,问:“去哪里?这么晚了,外面冷……”
“离婚啊。
”沈时意说。
闻倦看着他,黝黑的瞳孔深不见底,把沈时意的模样完完整整刻在里面。
他一言不发地站了很久,看沈时意看得认真。
过了很久,沈时意看见他摇头,听见他抱歉地说:“对不起,时意,我是骗你的,我没有办法跟你离婚,我离不开你。
”
沈时意站起来,他又说:“你救救我吧,沈时意,别跟我离婚。
”
沈时意鞋都不穿,朝着门口跑去,怎么能骗人呢,说得那么好的,他都照做了,怎么闻倦还可以反悔。
“外面依旧有人守着,你走不了的。
”闻倦把他的拖鞋拿过来,蹲下给他穿鞋,捧着他的脚抬起来,被他一脚踢在脸上。
沈时意打开门,外面的保镖不减反增,还是礼貌地让他回去。
他踩着一只拖鞋跑到医生旁边,抓着他的手臂求他:“医生,你带我离开好不好,我给你钱,我有钱。
”
说着要取下脖子上挂着的那个项链,闻倦终于带了点怒气叫他,把他扯过来抱在怀里:“沈时意,别闹了,你需要休息。
”
说着把他的手从项链上扯下来,把尾端挂着的戒指塞进了他衣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