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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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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拍玄悯的脸,问道:“酒为何就不行?” 玄悯抓住他的腕子,把他蹬鼻子上脸的爪子摘下来,平静地数着:“上回,你喝了一坛罗浮春,把我拽上了太行雪峰。

    再上一回,你喝了一坛半竹叶青,落进了东海。

    再――” “别再再再了――”薛闲没好气地拽了他一把,凑过去封住了他的口,又使坏舔了一下,而后迅速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倚回门边。

     玄悯:“……” 薛闲把他的脸转了个向,抬手一指院里,“别看我,看那里,落雨了。

    ” 玄悯叹了口气。

     外面当真落起了雨。

     孟夏的雨不带云雷,细而稠密,落下来的时候带着沙沙的轻响,却显得整个人间都慢了下来,沉静安稳。

     县城里叫卖的堂倌忙着把摊上的东西往酒楼里搬,往来的行人抬手掩住了头脸,宅院里妇人收起竹架上晾的衣裳。

     村落里鸡鸣狗叫都在雨里变得悠远起来,还有达达的马蹄响在官道。

     佛台后头,同灯和云洲的浅谈偶尔会传过来,隐隐约约听不清内容,但无非是些人间杂事。

     玄悯看了眼院里的果子,薛闲守着小半个月,这会儿被雨一洗,个个都变得油亮澄黄,鲜活地挂了满枝。

     他眸光一动,再落到薛闲脸上时,薛闲正翘着一边嘴角在笑。

     「人玄」玄悯看了一会,垂了眼低头吻了过去。

     人间最好的日子大抵如此了…… 枇杷细雨,盛世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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