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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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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纡尊降贵地提了一下袍摆,抬着脚比划了一下高度,免得刚弄干净就又扫上尘泥。

     玄悯落后一步,无言地看着他霸着门槛不落脚,顺手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别比划了赶紧进屋。

     薛闲斜眼看他:“你拍哪儿呢?” “你俩是打算站那唱上一出戏么?”同灯在蒲团边盘腿坐下,面前搁着一张桌案,上头铺着软白的纸,字刚写了两行。

     薛闲懒懒散散地走过来,站在桌案边歪头看了一会儿,“又给那小黑皮默书呐?” 同灯啧了一声,提着笔看他,“你管我徒弟叫秃驴,管我叫和尚,这会儿又管云洲叫黑皮,能正经叫一回人么?” 薛闲:“不。

    ” 同灯:“……” 这祖宗口中的小黑皮,就是江松山现今的守山人。

    他刚上山的时候,还是个十四五的少年人,连个大名都没有,而今也至弱冠了,云洲这个名字,还是同灯给他取的。

     自打跟同灯熟悉起来,他每日巡完山便会在大泽寺里呆着,有时候跟着同灯学字,有时候会给同灯煮上一小壶茶,聊一会儿天。

    同灯喝不了茶,但是爱闻茶香。

     一来二去,连带着跟薛闲和玄悯也相熟了。

     薛闲在袖子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一块上好的墨锭,搁在了桌台上,“我看你那墨条也用得差不多了,给你又捎了一块来。

    ” 同灯捏着墨锭翻看了一番,点头:“好墨,去守你的枇杷罢。

    ” 薛闲拽着玄悯绕过佛台到了主殿后门。

     门外的院子里原本种着不少树,到了这季节浓荫华盖,能避些暑气,可惜都在当年的大火里变成了枯木桩子,支棱在泥里,看着格外凄荒。

     年前,薛闲也不知是喝酒上了头还是磕错了药方子,心血来潮馋起了枇杷。

    他们住着的竹屋边雾瘴太浓,试了两回没能成,他便撺掇着玄悯在大泽寺种,反正大泽寺快成他俩的避暑山庄了。

     玄悯对薛闲向来是纵着的,转头就去弄了一株枇杷树种来,栽进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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