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了然道:“又一个秃……”
他向来不说人话,见到和尚就下意识要喊人秃驴,不过“驴”字还未出口,他就止了话音,想想还是换了个称呼:“和尚。
”
同灯:“……”咽回去我不知道了?
论年纪论经历,这三人之中资格最老的大约就是薛闲了。
堂堂真龙,在谁面前都不用放低姿态,即便真不说人话,旁人也奈何不了他,不过薛闲叫人前还是顾及了一下玄悯。
他看见那和尚一身装扮同玄悯一模一样,气质也一脉相承,颇有些出尘之姿,便差不多能猜到其身份了。
况且他整天对玄悯“秃驴”长“秃驴”短的,都快叫成昵称了,冷不丁让他这样称呼别的和尚,还真有些别扭。
是以他顿了顿,笃定道:“你是同灯。
”
“嗯。
”同灯这样沉沉应声时,音色同玄悯像极了,当真是一脉相承。
不过他转头又瞥了玄悯一眼,淡淡道:“他知道的还真不少啊。
”
明明语气同玄悯相似,总是一本正经又云淡风轻,却多了一丝促狭的意思。
薛闲觉得还挺有意思,毕竟这是他头一回见到同玄悯真正有关联的人,还是“师父”这样亲近的长辈,颇有些新奇。
只是这对师徒……混得也是一脉相承的惨啊。
“你这师父也用了那无名蛛?”薛闲面色复杂地冲玄悯问道。
玄悯点头点了一半,倏然一愣,终于觉察到了问题:“你怎的知道无名蛛?”
“那百虫洞的石壁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么。
”薛闲答道。
玄悯疑惑:“那些字你不是不认得么?”
“是啊,所以你在洞里就放心蒙我了?”薛闲斜睨他一眼,“口口声声说绝不会骗我的是谁啊?我记性不太好,嘶……想不起来了,你记得是谁么?”
“……我。
”玄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