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说,即便让那母蛛咬个大善人,那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了近乎无穷尽的寿数的,那滋味远非尘世间寻常人能忍受的。
玄悯道:“母子相系,子蛛在你手中,另一只应当不会太远。
”
薛闲闻言,便竖起手指摁在唇边,冲玄悯比了个噤声的姿势。
而后一撩衣袍蹲下身,侧着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这种毒蛛细脚伶仃,动起来近乎悄无声息,也只有凭借非同寻常的耳力才能勉强听见一些。
薛闲屏息听了片刻,突然抬头冲玄悯比了个手势,而后指了指玄悯脚边。
毒蛛对人的动静格外敏感,若是薛闲此时再起身追过去,那毒蛛怕是已经又挪了窝。
于是薛闲冲玄悯眨了眨眼,示意他来抓。
好在玄悯也非同常人,领悟了薛闲的意思后,一撩僧袍,悄无声息地蹲下身来,伸出手虚虚地在地面隔空轻扫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了一处地方。
那地方偏巧靠近墙缝,以至于玄悯不得不侧过身去。
从薛闲的角度,便只能看见他的肩背。
他探头张望了一眼,就见玄悯伸手拢在了那处,动作颇为谨慎,似乎在提防着以免被那毒蛛张口咬到。
又过了好一会儿,玄悯袖摆一动,终于站起了身。
他约莫是怕那毒蛛再给薛闲一口,是以将那几个闷在了自己掌心,而后冲薛闲道:“我暗袋里有一只袖珍瓷瓶。
”
薛闲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玄悯是何意。
他“哦”了一声,走到玄悯面前,手里那只子蛛已经被他妥善地捏在了左手指间,右手在玄悯腰前停了一下,还是摸进了他腰间的暗袋里。
玄悯:“……不是腰间的。
”
薛闲咬了咬舌尖,心说早不开口!他又讪讪地将手缩回来,从玄悯前襟的边缝中探进去。
他忽然有那么一些怀念曾经在玄悯口袋里摸银钱摸细针也面不改色的自己,现如今心思不正,仅仅是隔着衣衫摸进怀间,都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要不是玄悯注意力全在手中毒蛛上,一脸沉肃,他心思早不知要歪去哪里了。
“摸到了。
”薛闲端着副一本正经的脸说了一句,将手收了回来,摊开的掌中并排躺着两只颇为精致的小瓷瓶。
这瓷瓶仅有薛闲拇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