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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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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装扮的人群中,他们两个也能一眼挑出来。

     写那一封信,只是在请示之余,求个心安而已。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再耽搁,一夹马腹,长长的队伍便在笃笃马蹄声中朝山南边的小村落行去…… ―― 小村落的深处,一株老枇杷树的枝桠之下,有一间独门小屋。

    小屋低矮的屋檐上挂着两大串沉甸甸的蒜头和殷红的秦椒,借由麻绳编出了花儿。

     那麻绳编得颇有些讲究,乍一看不像是单纯挂出来晾晒的。

    走到近处时,还能闻见那麻绳上有股熏人的味道。

     这便是那伤兵所说的瞿叔的住处。

     薛闲走到门边,倒是没先忙着敲门,而是耸了耸鼻子,皱着眉凑到那麻绳串儿边闻了一下,而后抬袖掩着鼻子,沉声道:“血味,还是陈年的。

    ” 玄悯对这类东西惯来有些嫌弃,于是抬手拉了薛闲一把,将那凑头凑脑的祖宗拽了回来,好像在那麻绳边多站一会儿,就会沾上那股味道似的。

     两人障眼法未消,故而寻常人既看不见他们,也听不见他们。

    就在薛闲被玄悯拉得远离麻绳时,一个穿着厚袄的男子牵着个刚过腰的孩子从瞿叔门前走过。

     那孩子只是朝这小屋张望了两眼,便被那男子拽得绕远了几步,仿佛这屋子沾了鸡瘟似的。

     “同你说过几回了?别逮住空闲就往这里钻。

    ”男子皱着眉训叨了一句。

     那孩童“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缩着脖子跟他一起绕了道,只是眼睛还憋不住似的朝这儿瞟。

     偏巧还有另一对看完村口热闹的母子也从屋门前经过,那妇人同迎面而来的那对父子点头招呼了一声,而后同样拉着自家孩童绕远了几步…… “这村子里的人,似乎不那么喜欢这个姓瞿的嘛。

    ”薛闲咕哝了一句。

     他本打算等那几个过路人走远再现身敲门,结果话音刚落,小屋漏了缝的木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瘪着嘴的老头眯着眼从屋里探出头来,茫然地扫了两眼,目光定在了薛闲和玄悯所站之处。

    虽然他双眸浑浊,焦点也有些散,但是薛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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