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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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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揭了,大半夜的我也作不了妖。

    ”薛闲忍着额前的灼烧感开口说道。

     却依然无人应答。

     “秃驴?”薛闲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连喊两声后,又换了喊法,“玄悯!别装死了,我知道你没睡。

    ” 他借着昏暗的光,瞪着床榻边打坐的人,等了片刻,却依然不见玄悯有丝毫动静。

     “你没事――”一句话还不曾说完,薛闲便觉得额前灼烫的纸符陡然一松,居然就这么轻飘飘地从他鼻前掉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纸符一落,薛闲便能动弹了。

    他也顾不上其他,连忙操纵着二轮车匆匆挪到床榻边,试着碰了碰玄悯搁在膝上的手。

     结果他刚抓了玄悯的手指,就被烫得一惊。

     是了,那纸符是玄悯所制的,出现异样自然跟玄悯也脱不了干系。

     “喂,秃驴?”薛闲探了探玄悯的脉,发现脉象又急又重,莫名让人有种焦灼不安之感。

     难不成又是那痣出了问题? 见识过玄悯几次异状,薛闲几乎是下意识要去看玄悯颈侧的那枚小痣。

    但屋里灯火过于昏暗,那小痣出了什么状况着实让人看不清楚。

    薛闲不得已凑近了一些。

     那枚小痣倒是没蔓出什么血丝,但薛闲却有些不自在了―― 因为玄悯的体温着实太高了,凑近之后,他颈窝皮肤上蒸腾出来的热意不可避免地烘着薛闲,带着一点儿微微的汗湿,让本就燥热难平的薛闲更热了一层,直冲头脑,蒸得他脑中莫名有些发空。

     以至于他鬼使神差地移了目光,不知不觉从盯着玄悯颈侧的痣,变成了盯着玄悯的侧脸。

     约莫是热气蒸人,容易让人变得懒散,他目光落点有些虚,也不知是落在玄悯的眉眼上,还是鼻梁骨上,抑或是…… 不过高僧便是高僧,即使周身烫成这样,单单看脸却看不出丝毫端倪。

     玄悯神色未变,和傍晚阖眼时一模一样,若不是薛闲能摸到他急促如擂鼓的脉,能感受到他不断散出的热意,说不定会被他沉静无波的模样给骗过去。

     不知是因为薛闲身上的热意影响,亦或是别的什么,玄悯的脉越来越重,颈窝间的潮湿热意也越蒸散越多,薛闲懒懒地看着玄悯静静阖着的眼,也不知是中了哪门子邪,居然有些不想动弹。

     就在他热意熏脑的时候,他按着玄悯腕脉的手指无意识动了一下。

     玄悯重如擂鼓的脉跟着一跳,半睁开了眼,偏头看向薛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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