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闲:“什么东西?”
玄悯静了一会儿,道:“像是人皮。
”
薛闲:“……什么玩意?”
玄悯偏头看了他一眼,沉声重复道:“人皮,碎的。
大不过掌心,小不足榆钱,有两片略厚,其余均薄得很。
”
薛闲想过许多玄悯可能会拿着的东西,诸如木鱼,纸符、书、笔墨、再不济端个化缘的碗也是可以想象的,可人皮这东西着实有些超出预计了……
“人皮?你看清了?”薛闲问道。
玄悯点了点头。
“那……前因后果你可还记得?”薛闲琢磨着道,“兴许是你拾捡来的呢。
”
不过这话说出去估计鬼都不信,人皮这东西是随便能拾到的么?!路边到处是这玩意儿还得了?但要说那人皮和玄悯直接相关联……能和人皮扯上关联,会是什么良善好事?
玄悯身上虽然有着和普通僧人相异的气质,可要说他真干出过什么杀戾气太重的事情,又着实有些难以想象……
也不对,薛闲冷不丁想起刚才玄悯半身布满血脉痕迹的模样,又想起早在很久之前跟玄悯还不曾这样亲近时,他自己还曾同江世宁说过:玄悯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气质,像是霜锋寒刃敛在了一层薄薄的素白麻之下,沉静冷淡之中透着股硬质的锐利感,在必要的时候说不定是敢犯杀戒的……
但这和杀戾气并不一样。
薛闲琢磨着这些想法,兀自出了会儿神。
直到片刻后回过神来,才发现玄悯正看着他,目光里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像是在等他开口说些什么。
薛闲愣了一下,换了自然的语气,问道:“那是何时的事?还是少年时候?”
玄悯“嗯”了一声。
薛闲有些纳闷:“你确信?前因后果不记得了,你是怎么记得是少年时候的?”
玄悯摊开了手掌:“少年人手掌模样不同,况且,我那时面前的桌案上还摆着抄的经书。
”
薛闲:“……”
你抄经的时候捏着人皮是不是想气死你们佛祖爷爷?
不过说归说,一说是少年时候,薛闲便更没法将玄悯同什么杀孽之事联系在一起了。
一定是另有曲折吧?
薛闲这么想着,拖着调子冲玄悯道:“与其在这里干想瞎猜,不如等你想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