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能理解妻子的心情了,所以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没上前打扰。
直到江世宁冲他开了口,他才红着眼睛冲江世宁点了点头,将江世静搂了过来劝慰道:“你总这样拉着他哭,他话都没法说了。
”
“是啊,姐,我这次能来这里看你,还是托了贵人相助的福。
”江世宁怕他姐姐再这么哭下去会把眼睛哭坏了,连忙冲方承使着眼色,扯开了话题。
同少年时候他和方承一唱一和哄江世静开心的模样一样。
“贵人?”方承搂着妻子温温和和地左右摇了摇,“阿宁你说的贵人在哪儿?我和你姐得好好谢谢人家。
”
在角落听完整场哭戏的薛闲干笑两声,一动不动地道:“谢倒不用,劳驾帮我把这破纸摘了就行。
”
江世宁:“……”差点儿忘了,某位贵人正被罚着面壁呢。
方承和江世静茫然地看向薛闲的方向,又看看江世宁,一脑门雾水,完全弄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你又怎么惹着大师了……”江世宁一脸无奈地朝他那走去,“我若摘了这纸符,会被连坐么?”
薛闲对着墙壁冷笑一声,“你摘了它那秃驴怎么对你我是不知道,但你若是干看热闹不动手,我保证会让你抱着我的腿后悔八辈子。
”
江世静和方承:“……”
头一次看见这种风格的贵人……
江世宁面无表情地“噢”了一声,道:“你若这么说,那我就更不敢伸手摘了它了,毕竟一摘你就能动了。
”
薛闲:“……书呆子你是不是要造反?”
不过说归说,逗归逗。
江世宁终归是个软脾气,还不至于真的见死不救干看热闹。
他全方位欣赏了一遍这祖宗老老实实的模样,终于还是伸手捏住了薛闲额头上的纸符。
不过他一时大意,用的是被江世静眼泪浸湿的那只手。
而玄悯的纸符又非比寻常,并没有那么好摘。
于是,就见江世宁捏住纸符朝下一拉――
他那湿了大半的手……断了。
薛闲:“……”
江世宁:“……”
“阿宁,你怎的愣在那里不动?”背后的江世静问了一句。
江世宁当即一个激灵,将那一脸牙疼的表情憋了回去,转身将断手朝身后一背,绿着脸冲江世静艰难地笑了笑:“没事,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