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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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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一下,又道:“陈叔陈嫂,许久不见,多谢记挂了。

    ” 一听“野鬼”这词,马车里的人便都静默下来,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何是好,况且眼下这境况也并非是个叙旧的好时机。

     “徐宅……”薛闲看着那宅门上挂着的牌匾,念出了声。

     “徐?”陈叔忽地开了口,“这不会是那个徐大善人的宅子吧?” “徐大善人?”薛闲问道,“那是谁?” 陈叔解释道:“这温村里头,大部分人家都姓温,只有不到十户是后来搬住进来的,那其中有一个徐姓商人。

    据说早些年做过布商,自己有家布庄,数十年攒了不少银钱。

    后来家里出了变故,他便把布庄盘出去了,带着妻儿搬到了妻子娘家所在的温村里,在这住了有十五六年了吧。

    他是个心善的,也不差钱财,这村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受过他的惠,便习惯称他徐大善人。

    ” 闻言,薛闲打算轰门的手一顿,改挥了袖摆,一阵风应声而起,恰到好处地从锈蚀的门箍缝隙中透过,将那斑驳的大门推了开来。

     木门吱呀一声响,声音经年老旧,东边的屋子里霎时又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似乎被吓得不清。

     在大门洞开的一瞬,厅堂里一个正要推开东屋门的人影顿住了手上的动作,他抬手掩住了眉眼,似乎有些受不了从门外投进去的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天光。

     那点儿光亮甚至照不清那人的模样,只勾出一个颇为模糊的轮廓――那人的肩背不再挺直,看起来似乎是上了年纪,起码有五十多了,个头中等,站着的时候腿脚似乎不大得劲,膝盖绷得不紧,微微弯着。

     他花了一会儿工夫,才适应了这点儿天光,放下了手,半隐在黑暗里问道:“几位客人为何站在我家门前,可有什么事?今日徐某过寿,来者是客,若是不嫌弃,不妨进来吃杯水酒。

    ” 众人听得一愣,心说还真是徐大善人。

     还不待他们有所反应,那徐大善人又道:“不才有老友惦念,不远千里前来助兴。

    他们是安庆最有名的戏班之一,紧拉慢唱,有板有眼,几位大可多留片刻,饱一饱耳福,他们每回来,咱这温村都热闹极了,没人不喜欢。

    ” 戏班? 薛闲和玄悯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想起了先前在路上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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