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便忍不住回头张望一番,生怕有大队的守卫追过来。
“别勾着脖子了,没人跟上来。
”薛闲光靠耳朵便能听出来有没有人追过来,“这么小心作甚。
”
众人心道:你有脸说?
每到一个县城,这祖宗都要当众搞点事情,好像做点什么就白来了一趟似的。
江世宁曾经来过安庆,所说次数不多,但路还是熟的。
三拐两拐便站在了一座门宅前面。
门脸很小,并非正门,而是对着窄巷的后门,门两边各蹲着一个圆形石雕,夹着两级石阶。
“正门是药铺,向来忙碌,自家亲眷走动都从后门走,通着后院和宅子。
”江世宁解释道。
“秃驴,放我坐一下。
”薛闲趁着江世宁扣门,让玄悯把他放在了石雕上。
他捏着那露着骨头的手腕,一边重新把真正的手抻出来,一边冲玄悯道:“劳驾,给我再来一个净衣咒,不小心把肉糊在袖口了。
”
“……”不论是石头张还是敲着门的江世宁……就连甚少理人的陆廿七都一脸惨不忍睹地扭开头去。
玄悯瞥了眼薛闲的袖口,一触便收回了目光,以他那见不得脏污的性子,看这一眼已是极限。
他大约是被这孽障弄得十分糟心,也没应薛闲的话去画什么净衣咒,估计是觉得净衣咒也很难把刚才那副破皮烂肉的场景彻底净掉。
于是他顶着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抬手直接在薛闲手肘处划了一道,又干干脆脆地一扯。
那袖子仿佛被刀切了似的,从手肘处齐齐整整地断了开来。
玄悯就这么拎着那半截糊了肉的袖子,面无表情地划了火寸条,直接给烧了个干净。
“……”薛闲大约从没想过有人敢随随便便撕他的衣裳,更没想过第一个有这胆子的居然是这秃驴,登时光着半截手臂惊呆了。
他瞪着眼睛愣了半晌,又兀自低下头,二话不说撩起了玄悯的僧袍,使劲擦了擦自己那“烂完了又长出来的手”,而后往玄悯面前一送:“来烧,我光了膀子,你得光腿才能平我心中之愤。
”
江世宁默默冲玄悯投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