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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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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皮,这都遭了几回罪了。

     他被玄悯拎出来挂在枯茅草上晾干的时候,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然而手脚却半点儿不敢动,怕稍微一动,臂膀大腿断一地。

     江世宁心有余悸:“祖宗你怎么想的?”在那么高的地方就直接把人扔了? 薛闲手肘架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随口道:“灵机一动。

    ” “……”江世宁默默呕了一口血。

     这祖宗背后倚着树,身上的黑衣是匆忙间胡乱披裹上的,半挂不挂的,颇有些浪荡不羁的意味。

     玄悯忍受不了周身湿透的感觉,在手上画了个符文,一身僧袍眨眼间便干透了,白得纤尘不染。

    他在湿淋淋的草地间走动了几步,俯身用血迹未干的手指在陆廿七和石头张额头随意抹了一道,又在江世宁那颤颤巍巍的纸皮上碰了一下。

     淡色的血痕很快般没了踪影。

     “我感觉……有火在烤我。

    ”江世宁小心道。

     “净衣咒。

    ”玄悯淡淡解释了一句。

    之所以只在他们身上抹一道而没有画完整的符文,就是因为起效的瞬间会有些热烫,怕他们承受不住。

     江世宁薄薄一片,几乎眨眼间就干了大半,顿时放松下来,彻底瘫挂在枯茅草的枝叶上。

     薛闲扯了扯领口,被水泡得湿透的衣服紧紧粘着皮肤,又重又不舒坦。

     他正打算将身体里的热气蒸到皮肤表面,好把湿衣服捂干,就见安顿好那几人的玄悯抬步走了过来。

     白麻僧衣虽然在寻常人眼中有些晦气,可确实好看,像深夜里的一抹白雾,下摆从枯草碎石上轻轻扫过,却半点儿尘星也不沾。

     玄悯走到面前,垂目看下来,薛闲依旧懒懒坐着,仰脸不咸不淡地看着他。

     先前在客栈里等他说句话,差点儿没把自己憋死,这会儿薛闲要再抱着某种说不太清楚的心态等着什么,那脑子就该用来养鱼了。

     “别横在人面前。

    ”薛闲没什么情绪地说了一句。

     玄悯站着,他坐着,若是不仰脸单单平视的话,他只能看见玄悯垂在身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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