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遛你了,换种玩儿法。
”
高僧就是高僧,一副视钱财如粪土的模样。
银粒子全都扔出去了,玄悯也不再搭理他,兀自转过头去继续看他的告示。
薛闲这祖宗拍了拍床板,不满道:“先看我,这回正经的。
”
玄悯约莫觉得他那懒散窝着的模样颇为伤眼,头也不抬道:“说。
”
“这样吧,我大方点儿。
我问你问题,你若是能说出点儿东西,我就给你一粒金子,若是说不出来,那就暂且先放着等你想起来再说,当然,碰到你不乐意说的事情你也完全可以说你记不清了。
”
薛闲说着,把玄悯给他的银钱在被褥的一边堆成了一堆,好似在赌坊压筹似的,“喏,你的还算你的,我分文不取,左右你也没什么损失,指不定还能赚些钱财,怎么样?”
其实这一路上全是玄悯在付钱,前前后后花了不少了,薛闲向来不喜欢欠人东西,人情也好钱财也好,总是收一银还一金。
但是他又有些毛病,不喜欢直接还,偏爱这种迂回曲折的方式,也着实有点病。
玄悯听了这话,终于抬起了头,大约没想到这祖宗还能主动吃亏,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应下了。
”薛闲说着,兀自想了想:该从哪儿问起……
他知道玄悯这性子从来就没把钱财当回事,自然也不会为了赢点儿钱财勉强自己说一些不想说的事情。
虽然还没开始问,但他已经有所料想――以这秃驴的性子,多半也答不了几个问题。
不过……能问出一点是一点。
“你那一睁眼便不认人的毛病是从何而来?”薛闲想了想,问道。
玄悯略微皱了眉,盯着烛火,没有立刻开口。
薛闲:“……”多棒啊,出师不利。
就在他以为第一个问题就得不到答案时,玄悯忽然沉声开了口:“不记得了,从数月前醒过来便是如此,陡然发作起来,总是得歇上两天才能恢复,现今算恢复得快的。
”
薛闲一愣:诶?居然认认真真地答了?
玄悯说着,又抬手摸了下颈侧,蹙了眉道:“你上回让我摸一下这边,是为何?”
“你没见过?”薛闲下意识问了一句,而后又突然想起来,每次玄悯恢复正常的时候,那痣便也恢复常态了,他还真有可能没见过那痣起变化的模样,“你每回翻脸不认人的时候,你脖子上那颗痣会爬出几根血丝,长得跟蜘蛛似的。
但是碰一下,那血丝便又收回去,你便跟着也不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