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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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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水雾透薄到足以看见眼前景物之时,薛闲刚好在将那层宽大如云的衣服披上身。

    窄削精瘦的腰腹和因为手臂动作而勾勒出形状的肩胛骨一晃而过,连同那一片光裸的皮肤一起被收拢进黑色的衣袍里。

     这衣裳式样简单得很,也素得很,半点儿杂色和装饰也不曾有,倒是和薛闲平日里有些闹人的性格极不相同。

     可这确实是他惯常喜欢穿的。

     墨黑的领口衬得他侧脸以及露出来的一截脖颈极为素白,甚至近乎有些病态的白。

    在他不笑也不胡闹的时候,那双漆黑的眼睛总是懒懒地半睁着,和衣裳同色的眼睫在眼尾压出一道线,搭着没有笑意的嘴角,极为好看,却又莫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或许是那一晃而过的腰背皮肤过于苍白,又或许是薛闲无甚表情的侧脸过于冷淡,和当初在刘家院墙上嗤笑着看人的模样不太相同,玄悯着实看得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那孽障便又有了动作。

     他漆黑的眸子一转,从眼角不冷不热地瞥了过来,看见水雾已经散尽。

    便随手一拉衣襟,胡乱系了暗扣。

    而后变戏法儿似的摸了一截黑色的细绳出来,咬在牙间,又抬手随意耙梳了一下头发,用黑绳绑了起来。

     薛闲放下手的瞬间,给自己招了一道风,在身下一托。

    他顺势一撑,又一翻身,墨黑衣摆云雾一样散开又收拢。

    仅是一个眨眼的工夫,他便毫不客气地捞过来一把木椅,懒懒散散地坐在了椅子上。

     人都瘫了半截,还不忘摆个装模作样的姿势,这是怎么一种心态? 玄悯:“……” “这下总可以走了吧?”薛闲曲着手指敲了敲木椅的扶手。

     玄悯“嗯”了一声,垂目扫量了他一眼,而后朝前走了一步,一副要朝他伸手的架势。

     薛闲当即拍了把扶手,整个椅子在地面上拖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连人带椅子朝后退了一大步。

    他瞪着眼睛诧异道:“你做什么?” 玄悯垂手看他:“不然你打算如何回去?你是能走还是能飞?” 我还就是能飞了,怎么着吧! 薛闲在心里怼了他一句,不过并不曾说出口,毕竟他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在天上飘着,若真那么做,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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