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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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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闲:“……”这种非要戳人痛脚的棺材板板怎么没被人扔进护城河里去呢? 他十分愤然,便短暂地闭了嘴,不想再跟这秃驴说话了,真是个不会聊天的东西! 玄悯也不管他,而是放下布巾,三两下掀开那方薄薄的布包,将里头的一小叠黄纸和一支笔取了出来。

     铜盆边搁着一小碟调好的墨,玄悯铺开一张黄纸,用笔蘸了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刘门许氏 丙寅年七月廿三 玄悯又从布包里取出一根香,将这张写了刘老太太姓氏的黄纸折了三道,在烛火上点燃,搁在了石磨盘上。

    薄薄一张黄纸,烧起来居然出奇地慢,石磨盘表面很快泛起了黑,像是沾裹上了一层纸灰。

     他缓缓捻着手里的香,让它一端被黄纸燃起的火烧透。

     “你这是在超度?”薛闲憋了一会儿,还是没憋住,出了声。

     他只见过那种寻常的超度法儿,俗称打佛七――一群被请去的秃驴围坐成圈,脑门映照得屋子都亮堂了几分。

    他们轮番成两拨,日夜不休地对着棺材板念往生经,足足念上七天七夜。

    薛闲有回跟错了人,不小心进了某个正在办白事的人家,无奈之下听着那群秃驴在耳旁一刻不停地嗡嗡了七天,念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直接吊死在棺材板上。

     从此,他见了和尚便觉得脑仁疼。

     他生怕玄悯也要这么嗡嗡七天七夜,要真是如此,他不如现在就跳个楼,一了百了。

     玄悯捻着手里的香,一缕青烟细细袅袅地绕着石磨盘,散着淡淡的檀香味:“净手,书帖,燃香,诵经,可送亡者往生。

    ” 他果然是要念经的! 薛闲二话不说便往暗袋外头翻。

     玄悯扫了他一眼:“你又要作甚?” 薛闲:“不活了,跳楼。

    ” 玄悯:“……” 薛闲自然是跳不成楼的,他顶多也就是从玄悯的腰间翻下来,落在这雕花圆桌上。

    他刚在桌上翻了一圈,正打算就势翻下地去,就被玄悯捏住,拎回到桌面上。

     这秃驴是个穷讲究的,半点儿不像个正经和尚,这一点,从看他惯常的一些举动和住的这间上好客房便可知晓。

     此时他也不知犯的什么病,对薛闲身上折来叠去的几道痕迹有些看不顺眼。

    他毫不客气地用指腹将薛闲抹平,而后拎起那方分量不轻的石镇纸,将薛闲压在了下头。

     镇纸有大半个巴掌大,是个窄瘦的方条,薛闲上露出一颗脑袋,下露出两条细腿,左右两边只能勉强露出两只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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