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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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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薛闲睁眼的那处地方么?! 敢情这秃驴带着他左转右绕,又回到了原处?! 玄悯却摇了摇头,道:“方才那处是虚,这处才是实。

    ” 薛闲睨了他一眼,心说:行吧,既然这秃驴通晓八门遁甲之术,盘算出来的总不至于有什么大错。

    他说是实就是实吧…… “那找到这实处又有何用?”薛闲看着秃驴跨过窄门的门槛,朝那间空寂的屋子迈步过去。

     玄悯道:“此处乃生门。

    自此而出,阵局可破。

    ” 薛闲正欲开口,却听见本不该有人的屋里突然传来了隐约人语。

     玄悯迈出的步子旋即一收,脚尖一转,带着肩上的纸皮人,悄无声息地隐在了走廊梁柱之后。

     怎会有人? 薛闲扒在玄悯肩头,从柱子后头微微探了点脑袋,好在纸皮着实不甚起眼,所以极难引起旁人注意。

     就听屋内人语声逐渐清晰了一些,音色略有些耳熟。

    待到那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屋里的人略有些笨拙地跨过门槛,迈出一条腿,薛闲才猛地反应过来――那是傻子刘冲的声音。

     难不成没费吹灰之力,就这么找到其他被困的人了?他在同谁言语?江世宁? 不过薛闲毕竟不是莽夫,转眼便意识到了一些古怪之处。

     刘冲身上穿的厚袍同先前并不相同。

    先前他穿的是件灰蓝袍,这会儿身上所着乃是一件深赭色的袍子,袖摆处还滚了道暗红色的边,颇有些节庆的味道。

     这想法刚冒头,就见站在门外的刘冲又转身去扶门里的人。

     他手脚笨拙,连扶人的动作也透着十二分的用力,同样,也透着十二分的真心。

     扶着他的手蹒跚而出的,是一个梳着发髻的老太。

    老太头发苍白而稀疏,发髻也只有极小的一团,软趴趴地固定在脑后。

    她面容枯槁,眼角耷拉,脸上沟壑纵横,满是褶皱,唇色还有些泛紫,一看便是明显的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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