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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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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但如此,这西南角还逼仄晦暗,压着阴气,显然不是个两衡的局面。

     薛闲顺着他的话,看了眼窄门后那阴沉沉的狭道,心说:要么这刘师爷当初请来布局的人是个半吊子,要么……这狭道就是刘师爷自己后来差人扩出来的。

     果不其然,刘师爷一听玄悯的话,顿时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尴尬地张了张口,道:“实不相瞒,这处狭道是后来改的。

    ” 说话间,玄悯已经跨过了门槛,站在了窄门之后。

     刘诩那个大儿子刘冲见客人来到了面前,先是摸着墙朝后缩退了几步,又有些腼腆地冲玄悯笑了笑。

     薛闲注意到他的腿脚也不那么灵活,倒不是有疾,只是看起来十分笨拙。

    他长得倒不差,一看就随娘不随爹,白皮大眼,本该是个机灵相,笑起来也该十分讨喜。

    可因为过于稚拙的眼神,他的笑就显出了三分痴愚。

     显而易见,这刘冲是个傻子。

     之前不论刘师爷怎么招呼,或硬或软,玄悯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这会儿冲着一个傻笑的痴儿,玄悯却好像突然知道了“礼数”这东西――他对刘冲点了点头。

    虽然依旧无甚表情,却多少算是个回应。

     刘师爷的脸色顿时便有些绿。

    显然,在玄悯眼里,他一个县衙师爷,还不如一个傻子。

     窄门后面不只有一条狭道。

     薛闲趴在暗袋口张望了一下,狭道尽头并非死角,而是有一间不甚起眼的屋子。

    屋子修得十分小气,乍一看像是用来堆放杂物的。

    然而薛闲却看到,傻子刘冲正怯怯地朝那间屋子退。

     一个对世物懵懵懂懂的人,在撞见陌生人的时候,只会朝令他安心的地方跑。

    要么是爹娘身边,要么是自己的屋子。

    这是薛闲在人间市井混迹了大半年所留意到的。

     刘冲无疑属于后者。

     薛闲登时就觉得刘师爷是个奇人――哪个亲爹会让自家儿子住在这种不见光的鬼地方?这是把亲儿子当成地老鼠养? 况且这间屋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阴气压顶,要不是亲眼看见这是个给活人住的屋子,薛闲简直要怀疑这里堆了座坟山了。

     之前刘师爷遮遮掩掩的,大约就是怕玄悯看到这屋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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