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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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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

     然而那针“粘得”有些紧,仿佛长在纸上似的。

     玄悯垂下目光,冷冷地冲着纸皮道:“松手。

    ” 衙役们:“……”这坑蒙拐骗的和尚有病吧?还是在装神弄鬼? 被那句“你活不长了”惊住的刘师爷这才回过神来,登时大为光火。

    他指着玄悯骂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野和尚,你形容鬼祟来历不明,即便不是这画像上的要犯,我也可以先将你拿了等查清你八辈儿祖宗再议,全然合乎法理。

    我一番好心不与你诸多计较,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反倒咒起我来了?!来人――” 他这话还未说完,玄悯便打断道:“你印堂晦涩无光,中黑外青,属气运枯竭命数将尽之相。

    况且你左耳侧还有一道血印。

    ” “什么血印?”刘师爷下意识伸手在自己耳边摸了两把,手指上却并无血迹。

     “你看不见。

    ”玄悯将终于摘下来的银针放回暗袋里,目光冷冷地伸手弹了纸皮人一记。

     生平头一回有人敢屈指弹他,薛闲觉得眼前这秃驴简直喝干了长江水,撑得要上天了!他正要发怒,却听见玄悯提到了“耳侧血印”,登时一愣。

    他艰难地在玄悯手指间扭了一下,朝那刘师爷看去。

     就见那姓刘诩略有些招风的左耳边,靠近鬓角的地方,确实有一道红痕,乍一看仿若是被什么东西的血?o溅上了。

     一见那血印,薛闲薄透的纸皮身体便是一颤,压制了许久的怒气和恨意顿时被掀开了盖,翻江倒海而来。

     恍惚间,他仿佛又躺在了那片潮湿的海岸边,乌沉沉的黑云压住了大半边天,海潮的咸腥味一阵一阵地扑打在他身上,雷电不息,暴雨倾盆。

    而他却不得动弹,深思昏沉,脊背上的痛楚深刻至骨,如同万蚁蚀心…… 他被人活活抽去了整根筋骨,却连对方的模样都没能看得清…… 薛闲脑中翻江倒海之时,刘师爷还在摸着自己的耳侧,他沉着脸地问玄悯:“什么叫我瞧不见?!你这和尚莫要张口闭口便是一些蒙人的昏话,印堂发黑血光之灾这种说辞哪个坑蒙拐骗的不会两句?!血印是个什么东西?!” 血印是什么东西? 薛闲撩起眼皮,死死地盯着刘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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