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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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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厢房这么块蜗舍荆扉,一眼就能扫个透。

    和尚甚至没有走进来,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转身走了。

     薛闲心里再度嗤笑一声。

     可没过片刻,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和尚又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还多了一方白麻布,看料子和大小,应该是他随手从自己的僧衣下摆撕下来的。

    他就这么隔着一块干干净净的白麻,拎着不知从院子哪出翻出来的一块铜皮,面色冷淡地走到了薛闲面前,一撩僧袍蹲下身来,将薛青苔从地上生生铲了起来。

     薛闲:“……” 铲起来的时候,他眉心分明还皱了一下,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似乎是个略带嫌恶的表情。

     薛闲:“……” 去他娘的这秃驴居然还嫌他脏! 第3章纸皮人(三) 自认前半生“上能捅天,下能震地”的薛闲,就这么被一个空有皮相的和尚抄了,仅仅费了一块破铜皮…… 两块青苔被和尚铲起来后,没消片刻便现了原型,变成了两张不大的人形纸皮。

    和尚神色漠然地扫了眼纸皮的脸,便将纸皮叠了起来,放进了腰间的暗袋里。

     薛闲一口山呼海啸的心头血还没来得及喷秃驴一脸,就被迫贴上了秃驴的腰,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儿间隙。

     倘若憋屈能生生憋死人的话,薛闲在这“抄家进袋”的工夫里能死去活来二百多回。

    他天生是个傲性子,只能他气别人,不能别人气他,是个不要面皮且蛮不讲理的祖宗。

    偏生这次一个大意撞见了钉子,阴沟里头翻了船。

     不管最初缘由是什么,他跟这秃驴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薛闲是个不服管的,吃软不吃硬。

    要是此时手上有刀,他二话不说就该照和尚的腰眼里捅了,可惜他没有随身带刀剑的习惯。

     这和尚看上去像个冰柱子,不搭理人也无甚表情,身体却还是暖的。

    微热的体温隔着并不厚实的白麻布,一点点渗进纸皮里。

     没消片刻就被捂透了的薛纸皮:“……” 烦人! 确实烦人,对身体有恙的人来说,寒冬天里的一点暖意最易瓦解斗志,尤其薛闲这种瘫了半年的。

    筋脉不通,气血不畅,现今这具身体根本就聚不起多少热气,整个冬月几乎都是冻着过来的。

    冷不丁这么一捂,他的身体便先于头脑犯了懒,竟然有些不太想动弹。

     被折叠了两道的薛闲愤然地躺了片刻,终于克服了身体的懒意,偷偷摸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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