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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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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供他暂时栖身,他却偏偏挑了江家医堂这么间烧秃了的废屋,也不知是中了哪门子邪。

    况且,薛闲来这儿的第一天就说过,他来办一件要紧事。

    可四天过去了,除了吃,他只干了一件事,就是顺手帮江世宁剪了个纸人。

     总不至于要紧事就是剪纸人吧? 江世宁薄薄一片在冰凉的地上贴了一会儿,再度想起什么似的诈了起来。

     薛闲脾气不好,两回一来就不耐烦了,第三回直接堵到:“再开口剪了你的嘴,有话明早再说。

    ” 江世宁急忙道:“最后一句。

    ” 薛闲瞥了他一眼:“你一说话我就脑仁疼,听多了要瘫,闭嘴。

    ” “方才我进门后头好像跟了人,我进院墙的时候瞥了一眼,似乎是个和尚,腰里挂着铜钱串子,我估摸着,这会儿该到门口了罢。

    ”江世宁说完一脑袋栽回地上,纸人便再没了动静。

     至此,他今天的时辰就用完了,直到天黑,他都不能动弹也不能开口,顶多能当个旁观。

     薛闲:“……” 和尚跟着鬼,能干什么? 一个腰眼里挂着铜钱串子的和尚跟着鬼,还能干什么? 这么要紧的事情你个书呆子他娘的不早说留着过年?! 以薛闲这暴脾气,要放在以往手脚便利的时候,能把江世宁连同整间院子送上天。

    现如今,他却只能面无表情地透过窗窟窿,看到院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了开来。

     这年头,靠嘴皮子功夫混饭吃的神棍到处都是,薛闲也没少见,也知道当中有些人确实会几手三脚猫的工夫,办不办得成事得看经验。

    所以越是老东西,越不好糊弄。

     所以,当门外的和尚一脚踏进来时,薛闲便先松了一小口气――来人出乎意料的年轻,看得出不是个空架子,但也实不到哪里去。

    而当他以过人的目力远远扫过那和尚挂着的铜钱时,便彻底放心了。

     越是有真本事的人,手里的铜钱镇过的邪煞也越多,远远看去,和一般铜钱区别很大。

    铜面上浮着一层精粹的亮光,油皮似的均匀裹覆着。

    虽然有人能靠些不上台面的法子仿出这层黄亮皮子,但那顶多能障一障普通人的眼,对薛闲可不起作用。

     门前这年轻和尚倒好,连仿都不知道仿,腰间那串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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