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军官开会,温静思做总结陈词,指出下一步工作是寻找异形最大虫巢,并对接下来的任务做分派。
在场军官并无异议。
3:27,凌晨。
会议结束,各交一千八百字会议总结。
唉声叹气的军官们你看我我看你,认命地当场开始。
5:00.
干渴。
瞿清雨换了个夹角蜷缩,左边是墙右边是墙,白天黑夜的感知又一次模糊起来,他微微闭上眼睛,想把自己更深地缩起来,减少和黑暗接触的面积。
5:33.
Beta青年终于再次从墙根处站了起来,他整个后背贴着冰凉墙面,从行动轨迹上看是想找到灯。
但蹲太久,起身的瞬间朝前踉跄,跪坐在坚硬地板上,膝盖砸出很重的一声响。
赫琮山没有动。
6:01.
太黑了,瞿清雨揉了揉右手手腕,某处有一点儿刺痛,木屑扎进了血管,流了一点血。
睁眼和闭眼都是黑暗让他再睁眼时显得有些空茫,他摸了摸手腕又去摸膝盖,感到一点轻微的吞咽困难。
7:30.
赫琮山去了趟医院,取走了自己的又一次除腺体健康外的体检报告。
精神科医生询问他是否找回全部记忆,得到他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仍然并不知道正常的记忆线停留在哪儿,片段式碎片太分散,无法成功关联成线。
腺体信息素主任一手扶着眼镜框,仔细观察他的腺体报告单,询问他的伴侣是否是成年且是已有过和Alpha共度易感期经验的Omega。
赫琮山在他办公室抽了根烟,笑了,说,不是。
8:11.
半跪坐的Beta青年花了十分钟站稳,十分钟摸索到矿泉水,拧开瓶盖的时候一直颤抖,吞咽的动作也不顺畅,形如吞刀片。
灰白烟雾从赫琮山手指间升腾,薄情、也料峭。
时间的流逝很不清晰,每一分每一秒都无限拉长,放大。
黑暗中无数影子压过来,覆盖在四处,瞿清雨睫毛上冒出冷汗,他终于受不了地回到一开始的地方,试图去扳动门把手,开不了。
8:15
他可能尝试睡觉,失败。
太黑了,睡不着。
他开始小声而固执地叫Alpha的名字,有一点精疲力竭。
过去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