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半天,泄气地说:“算了,你继续摸吧。
”
他频频看向墙壁上挂钟,探监的三十分钟近在咫尺。
他有心想说什么,打过腹稿的话沉甸甸压在胸口。
他是被养得太好了,向来只有别人绞尽脑汁巴结他没有他跟人搭话的先例。
他什么都不会,就会吃泡面给别人看病,离了章绪觉也不会睡了似的。
所以章绪不见他的时候他呆呆坐在监狱外长椅上,拿着自己写了好几遍的谅解书,心想为什么呢。
我变成一个废物Alpha了吗。
还是我的后颈变得难看,不讨人喜欢了呢。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打起精神又去探监,还是被拒绝。
他一直去一直去,一直被拒绝。
原本很不明白的人情世故都明白了,他一开始还不相信是章绪不肯见他,就去求外面的人,还担心章绪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卖了好多古董给监狱的人塞钱。
然后某一天,他突然长大了。
他坐在那间小医务室里,给人看感冒发烧。
因为医务室离监狱近,都在南部军事基地,而他腺体受伤判定残疾,除了那间医务室外不再有进来的机会。
监狱好近,里面的人就是不肯见他。
他看着章绪,突然很想哭。
他心里有什么要从开了闸的情绪里奔涌而出,他听见自己胸腔的尖叫,和奔流不息的眼泪。
而事实上,他坐在这里,流不出眼泪,也说不出一句话。
狱长得计时器要命地响起来,惊雷般炸开。
他手忙脚乱地按掉,拐着弯地提醒:“那个……那个探监时间到了,您式走流程保外就医还是继续回去,时间拖长了我们也不好办。
”
“你想继续待在监狱就继续呆着。
”
所有人都听到唐陪圆后一句话,他突兀接上了狱长的话,说:“我要回去吃泡面了。
”
他幽魂似地站起身,静得出奇地对瞿清雨说:“谢了。
”
瞿清雨立刻追了出去。
红茶冷了,茶杯杯壁是西式宫廷风。
贵妇人裙撑华丽。
章绪盯着那杯红茶,说:“他是Beta”
指的是瞿清雨。
赫琮山:“你看得到。
”
“是,我看得到。
”
章绪笑容难以为继,双手捂住脸。
血淋淋一幕挥之不去,他害怕会有第二次。
双双沉默。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