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漫长时间,他先知错能改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
赫琮山压住他手臂的力气大,有点痛。
说不上来,可能也不是痛。
瞿清雨往回抽了下手臂,被牢牢箍住。
“打了什么?”
第二句话。
“兴奋剂。
”
空气安静了片刻。
瞿医生从科普的角度解释:“稀释过,微量无害。
”
血压、心跳和呼吸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体温上升,体表出汗。
他稍微感受了一下,发出邀请:“神经感官敏感度提升而已,试试?”
赫琮山面无表情说:“别往自己身上乱打药。
”
瞿清雨舔了舔牙尖。
僵持半刻。
“好吧。
”他败下阵来,“没有下一次。
”
瞿清雨懒懒抛出问题:“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
赫琮山坐怀不乱:“华之闵怎么回事?”
“他想找和他匹配度高于90%的Omega腺体,做腺体移植手术。
”
瞿清雨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上校,你可能忘了。
从很早以前我就告诉过你,很多Alpha想上我。
”
这间诊所面积不大,五脏俱全。
各类试管连接仪器,头顶是一盆打理得当的绿萝,淋过水又移进来,叶片深绿。
“还有谁?”
“很多,记不清。
”
瞿清雨打了个哈欠,交感神经的异常活动令他大脑处于想睡又无法入睡的兴奋期。
他思考了几秒,说:“不算坏事。
”
在他心里没什么真正的坏事。
赫琮山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想起一些久远的陈年记忆,那记忆一层一层深埋在血腥和炮火之后,和渐远的夕阳沉没在同一场温柔暮色中。
是某些除了尖叫和爆破声之外的东西,正从遍布疮痍的精神地表奋力挣扎出柔嫩的草芽,微弱但见风生长。
是非常早之前,在他还没有真正认识对方的时候。
在他因为一颗阵亡士兵口中的糖关注对方之后。
一个Beta出现在战场前线是非常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