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趟。
”
“你想问的我没有什么可说,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我不为自己辩解。
”
华西崇用抹布挨个擦拭他所有的试管和医用器械,身侧是一把□□,他没有回头,仿佛早知道有这么一天。
温静思:“说说你想想说的。
”
华西崇专心致志将最后那管淡绿色的液体归位,说:“华之闵找到我,说在监狱那三年他的腺体受伤,让我调出能够让Omega进入发情期的浓缩信息素□□。
”
“我把东西给了他。
”
华西崇越发佝偻下腰:“做父亲的……听到儿子说身上有什么不舒服……总是很紧张……你也是父亲,我见过你的儿子,叫温别。
他被你带来医院看病时刚一岁,牙齿像糯米一样小,打针的时候装作很坚强,背地里抓紧了你的手。
让我想到我家里的那个Alpha孩子,他长大了,从不叫我父亲。
总是打仗,遍地是人体残骸,十年中我抱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的Omega母亲死的太早了,我对不起他。
”
温静思沉默,然后说:“七年。
”
“是,七年,他从我这儿断断续续拿了七年的药。
我以为他要变好了,有了自己喜欢的Omega,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
老军医两鬓斑白,短短几年,他说话不再中气十足,咳嗽里混着痰:“地下的事儿一出,我再没有给过他1ml。
”
“我是罪人,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千千万万的士兵没有放一只虫进中心城区……我一直在等今天……我还有一件事放不下。
”
“当年华之闵告诉我,他有喜欢的人,想带回家我看看。
我很高兴,匆匆从军队请假回家。
”
“是个Beta少年。
”
实验室内有各种气味,华之闵仰头去望那扇窗,看着看着那扇窗变成一扇老旧的通气口。
“我见到了他。
”
天花板惨白,华西崇沙哑:“我第一次回家那个晚上,月亮很大。
家中地下室有动静,松鼠,或者一只误入的小狗。
中校,你知道,冬天的时候,很多走投无路的小动物会钻进人类的地下室。
”
“华之闵这么告诉我。
”
华西崇眼皮苍老地垂下:“人有时候只想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所以我整个晚上离地下室那扇通气口很远。
”
“之闵从小就是一个人,一个人读书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我……”
“Beta,这种事很常见。
中校,你在战场上呆得太久了,这在权贵圈里比比皆是……我劝自己这种事很常见,我一直告诉自己、说服自己是他自愿的,毕竟他会得到……很多、很多东西,他如果想学医……我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