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雨顿住,询问地看向他。
Alpha终于从靠椅中站起来,他说话的方式让人忘记他拥有一具成年男性Alpha极具爆发力的躯体。
在他站起来那一刻,阴影从上方压过来。
他踢开脚边的凳子,转了转手腕,筋骨发出“喀哒”的脆响。
“我一直在想另一枚戒指的主人,第一天我头痛欲裂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他来我一定抱紧他。
”
少年Alpha再次伸手触碰自己的腺体,那里不太舒服。
他还年轻,一时无法承受日积月累的疼痛。
腺体牵连到大脑,头一阵昏一阵沉。
疼痛让他出现呕吐反应,睡不着,断断续续地醒。
二十四小时变成更长更长,需要数着过去的时间。
他盘腿对着靠床的白墙,沉默地低头凝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第二天的时候……我觉得你可能是有什么事……萧提说你是个医生?是吗?医生……你的患者比我重要?让你狠心扔下自己失忆的伴侣待在手术台上?”
瞿清雨不辩解,不说一句话,静静地听着。
这些话已经是上校的赫琮山不会对他说。
上校很少这么鲜明直白地表达不满。
他更包容。
Alpha站在一大片阴影中:“我有两次烧到晕厥。
”
他神情有一些不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也不问问我怎么样?”
“我给了你我不在意、很强大的错觉?让你误以为我可以一个人面对一片空白的房间?”
刹那寂静。
少年Alpha粗鲁地揉捏着后颈,企图让自己好受一点,但腺体牵连的是神经,针扎的痛苦不是揉一揉吹一吹就能灰尘一样拂走的。
他终于不耐烦地再次踹了一脚凳子,凳子“哐当”翻倒在地。
记忆缺失让他对周边环境怀有十足的戒备,他转着那枚戒指,面色笃定又失望:“有人逼你来见我。
”
出乎意料,自称医生的Beta青年没有再踢皮球一样把问题踢回来,而是很快道歉:“对不起。
”
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
衣角被扯了扯。
然后是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