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不明白,取下老花眼镜,说:“最近要忙起来了?”
“有点事。
”
瞿清雨伸手碰了碰后腰,坐也不太舒服站也不太舒服。
他靠在运动器械栏杆边,减轻腰部压力。
他不是会对人说什么的性格,老院长陪他待了会儿,想说点什么让他高兴,于是温声细语道:“不久前有人给我们捐了一大笔钱,你不用担心。
”
瞿清雨随口:“什么人?”
大部分的社会捐献都流向了Alpha和Omega小孩,Beta流浪在桥洞和街边。
这类捐献是很少的,十年间没有一次。
老院长回忆起那十几辆军用吉普,车轮碾过水洼发出的不属于这片土地的声音。
训练有素的Alpha士兵抬着纸笔和生活用具下来,为首那名Alpha替他们换下教室一根年久失修不亮的灯管。
灯管亮极,将灯下所有小孩书本上每一个字照得清清楚楚。
“一位Alpha军官。
”
瞿清雨伸手遮住眼睛,他实在变得柔和了许多,有的人在什么环境中就会变成什么样,有人对他好他会对别人好。
老院长知道他是这么一个人,你不能指望泥泞里长出月季,月季身上刺太少,玫瑰才能在泥泞中安然无恙。
瞿清雨哑声:“他什么时候来的?”
老院长:“有段时间了,我看你一直忙,就没说。
”
瞿清雨想问点别的,话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好说,他微微吐出口气,和老院长说了再见。
从福利院离开他回诊所,一路畅通无阻。
回到诊所时小洲和小克正蹲在那儿听新闻广播,小克搭手给打点滴的Beta病人换吊瓶。
小洲起身去关门,走到门口突然看见一捧向日葵,颜色是油画般明丽的黄。
小洲愣了愣,奇怪地四处张望,没看到人又回头问:“医生,你的花吗?”
小克撇撇嘴:“别乱收花,往垃圾桶一扔就行了,都搬进来我们这儿过半个月就能开花店了。
”
小洲犹豫了一下,看向瞿清雨:“医生,这花……”
诊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