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我想要的,只是他而已。
”
“我遇见他比赫琮山早,比赫琮山时间好。
”
华之闵说:“我只是想让他变成Omega,变成Omega不好吗,Beta毕竟是下等人。
”
他像每一个和父亲示弱的幼童那样说:“如果你视而不见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我也不会被关进监狱。
”
华西崇不再就这个问题做过多讨论,他平静地、颤抖地将试管摆放到一开始的位置,说:“我后悔生了你。
”
华之闵一顿。
“来不及了。
”他遗憾地说,“我们一日是父子,终生是父子。
”
-
黎雪纺剪断了茉莉花的枝丫。
“赫琮山没来过。
”他说。
Beta医生在恒温室内待了会儿。
他显得有些茫然。
黎雪纺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放下修剪花枝的剪刀,柔和:“你找不到他?”
瞿清雨揉了揉脸,手指冰凉:“……是。
”
黎雪纺:“做你的事情,他想出现会出现。
”
“我从前很担心他死在什么不知道的地方,和遍地尸骨一起,躺在冰冷的地下。
因为他不觉得我和萧提是他的亲人,不觉得执政官府邸或者我这儿是他的家,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们。
”
“现在不一样。
”
黎雪纺坐在轮椅上,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没有和传闻一样抑郁,没有极端行为。
曙色晨光中,他柔弱得吹不了风,站不起来,眼却清明如薄刃。
他看着瞿清雨笑了:“Alpha受点伤怎么了。
”
“他这么大了,总会自己回家。
”
-
瞿清雨被迫中止了所有课程。
大部分军医和他一样中止了课程,密密麻麻虫巢蜂巢一般遍布地下。
一面泥土上雕刻出千千万万贮藏虫卵的房室,有的如鸽子蛋大小,有的如鸵鸟蛋,没有腿的虫母失去自主能力,日复一日生产。
它忘记了时间,它不断发情,孕育后代。
工虫和兵虫忙忙碌碌,搬运虫卵,攻击敌人。
一天,七天,十天,一个月,三个月,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