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到。
”
“……也许。
”
瞿清雨抬头望了望头顶刺眼的白光,这条医护走廊他走过无数次,走进去,走出来,在重复中恍惚。
刺耳的监测仪在梦里响,在每时每刻响。
医院薪资不高,论资历他还太轻。
他付出了一些,也没有真正得到什么。
瞿清雨将手撑在后腰:“我有时候会后悔学医,它让我觉得是不是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我会和有先天优势的Alpha站在同一个地方。
它给了我希望,又给了我更大的失望,让我在希望和失望之间反复煎熬。
我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维持这看得见的部分,看不见的部分,赫琮山,你觉得Alpha为什么能始终占据社会主导权?有些鸿沟不是一朝一夕能跨越,我需要三倍乃至更多的时间。
差距在那儿,我总受到打击,我爬得越高受到的打击越大。
但我不肯承认,总觉得再试试,再做一台手术,说不定呢。
”
赫琮山说:“你做得够了。
”
“我也觉得。
”
瞿清雨咬碎了那颗糖,看着他说:“有时候又没那么后悔。
”
-
楚静坐在凳子上不停抹眼泪,哭哭啼啼:“我们可儿是个可怜人,从小没了爸妈,家里穷,她又懂事,主动说不读书了,要出来打工挣钱。
送来医院时还有气……”
走廊上站了两个人高马大的Alpha士兵,说到这儿楚静偷看了他们一眼,把难听的话憋了回去:“长官,你们可得替我们可儿做主啊!”
Alpha士兵都不说话,有个护士坐在她身边,眼圈也红了:“逝者已逝,您不要太悲伤了。
”
楚静一把抓住她的手,护士挣了挣没挣出来:“你们医院……那个给可儿做手术的医生,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护士立刻警惕起来:“您找他干什么?您事先在手术同意书和风险知情书上签过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