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雨咬着一颗糖,低柔地叙述:“我走到这里花了些时间和气力,一个Beta学医……没有想象中容易。
我从十五岁起没有睡过一个整觉,我住在十平方的出租屋……一二三,六年。
我没钱买书,我去废品站找被乞丐打。
夏天地上都是虫那么多虫……蜘蛛蟑螂飞蛾密密麻麻虫卵,真多啊……我吃老鼠也煮过蛇肉,冬天更糟了,连蛇都冬眠。
”
面部阴影让赫琮山神情变得晦暗。
“我那时候想,松松口生活会变得好过很多,自尊和廉耻跟生活比起来算什么。
躺在床上张开双腿多容易,什么都不用做。
我说服过自己很多次,天黑下决心,天亮太阳出来又后悔,这件事我知道不能开始……一旦开始……”
瞿清雨:“我忍受不了。
”
“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没做过什么。
”
赫琮山轻而玩味:“解释干什么?”
瞿清雨:“你不是想听?”
赫琮山:“什么时候知道的。
”
“你让我出指挥室门的时候。
”
“我要真做了什么,恐怕出不了指挥室门。
”
瞿清雨:“张载被抓了?”
赫琮山低低笑了。
他实在太张狂,有种自负的自信,确认世界上没有第二个Alpha能和他一比,也确认能碾压和解决任何出现的Alpha。
本质上,他是对自己自信。
他递交那份结婚申请,又多次打回,军部长官私事,不会轻易外泄。
早在结婚申请卡在某位高官手中时,执政官先一步知道了。
脖颈微痒。
Alpha虎口有常年握枪造成的老茧,喉结在面前滑了滑。
赫琮山口吻中有夸奖意味:“很聪明,张载对你说了什么。
”
“你觉得他会真正影响我?”
赫琮山意味不明:“最好是。
”
最好是,给你一个泼污水的机会。
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