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医直起腰杆,不容置疑说:“我要确认他出于自愿,完成这份婚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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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盏骨灯幽幽,灯光薄纱披盖。
指挥室那条长廊过暗了,犹如一条伸长的幽冥地府桥。
残阳如血,血花颜色映在森白骨灯上,美丽诡谲。
Beta青年推开门那一刻秦荔缓缓抬头。
他比照片上清瘦得多,后靠在墙壁上,单手撑住了腰。
Alpha大衣压着纤细骨架,垂至脚踝。
袖子也长了,他没卷,任由它落下来,挡住手腕。
灯光晦影偏爱他五官,叫老师时垂了深蓝的眼:“老师,这种事……”
他笑了笑,道:“我是自愿的,您放心。
”
以他的性格,绝不会被强迫做什么。
华西崇勉强被说服,仍心存疑虑,于是说:“今晚先回医院把转职的文件弄了,你手上还有两个病人,也收收尾,该交接的交接。
”
Alpha夜视能力极佳,秦荔隐约感觉到Beta医生难耐地、低低地喘了口气。
他看向对方身后。
巨大影像半浮空中,红点坐标闪光。
秦荔目光一凝缩放模型图出来了,红点连成无数条线,密密麻麻。
高等级Alpha的记忆力和感知力太强悍,甚至不需要塔台经纬度就能一人绘制空间图。
七个中央点。
Alpha军官含着烟卷,随手搭了衬衣:“秦荔。
”
秦荔:“长官。
”
有一瞬间Alpha的目光和自己身后Beta交汇,变得晦沉。
“你去。
”
秦荔谦卑:“是,长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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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甲上下来又至深夜。
瞿清雨在医院淋浴间简单清洗了身体,他一直喘息,不得已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
十分钟后情潮退去,他用冷水洗了脸,冰得清醒。
外面有酒香,华西崇年纪大了,看了几分钟军事新闻后闭着眼睛打瞌睡。
面前放着白酒,没酒杯,他一前一后放了两个碗。
瞿清雨拿过白酒倒满了两个碗。
“我陪您喝点?”
华西崇醒了过来,耷拉着眼皮说:“是赫琮山。
”
说的是后颈被咬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