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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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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清雨能感觉到异状,他变得形容不出来的脆弱。

    他受不了一点冷落,受不了张口说话不被回应,受不了一个人。

    他坐上Alpha大腿,投影前三维定位坐标红点闪烁,Alpha后靠在椅背上,给他腾出地方,捏着他耳垂说战争要来了,让他待在这儿,别出门,反正他多年没有军医,也这么过来了。

     瞿清雨并不能听懂。

     …… 瞿清雨清醒。

     清醒后他一句话都不想说,他闭眼睡觉,他又困又累,漫长情事消耗他所有精力。

    他想要从赫琮山滚烫胸膛中挣脱出去。

    他没有力气,双腿失去知觉,双脚变得多余,像美人鱼的双腿,落地就会行走刀尖,从跟腱扯痛到大腿内侧。

     往往这时候他会被抱去简单清洗,镜面中的Beta光裸,身体痕迹青紫斑驳,眼皮粉如桃花沾水。

     赫琮山用干毛巾不紧不慢给他擦拭身体,他动作堪称温柔了,指挥室整层楼仅仅两个人,形影不离带给他极大安全感。

    瞿清雨趴在他肩头,被触碰的每一寸皮肤都忍不住战栗,他退无可退仅能往Alpha怀中退,不得不被Alpha用绒毯紧裹,双脚抱离地面。

     他们换了地方。

     外面十分暗,路过了落地窗。

    指挥官室正对机甲停泊处,成千上百的机甲悬浮半空。

    黑夜中生长出无数荧光蘑菇孢子,高塔哨台密集矗立,电子眼无处不在。

     瞿清雨眼睛在水光模糊中眨动,酸痛至极。

     “他没有碰我。

    ” 他失去了一切力气,崩溃:“赫琮山,他没有碰我,你知道……你明明知道。

    ” 赫琮山伸手勾勒他汗淋淋眉眼,仍没有被取悦:“我问了?” 口干舌燥。

     瞿清雨根本无法经受一点儿刺激,徒劳地想要挣扎,过了特别久,他对时间的感知太模糊混乱了,他总觉得过了特别久,其实钟表才走过十分钟,他带着哭腔想逃:“你放过我,赫琮山,我很……” 痛。

     我真的很痛了。

     说痛没有用,他牙关紧咬,眼前一阵阵黑。

     赫琮山没有说话,过了阵子,他似乎觉得有趣,问:“我放过你?” 瞿清雨艰难地组织语言,他很少有受不了的时候,他一向能忍,而他在这种事上忍不了哪怕一分一毫,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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