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回手中,落在笔尖的字难以辨认。
“是的,长官。
我们五天后有一场生死战,出去喝一杯。
”
士兵接过他手中的笔,皱了会儿眉:“好吧,注意安全,在规定时间内回来。
”
直到南部军事基地最大的地标瞭望高塔消失在背后,林渝才睁大眼,不敢相信:“这么容易?我们就出来了?你的名字上面还有一串Alpha的名字,他们都在这时候跑出来?”
瞿清雨招了一辆车,外面的季节终于正常,白云悠悠,天色是水洗一般的蓝。
“是啊,这么容易。
”
瞿清雨含笑倾身,替他拉开了车门。
他手指细长,睫毛上落了一层熹微曙光,瞋痴喜怒都收拢在眼尾:“陪我走走?”
失败是常有之事。
但还是需要消化和接受。
南部军事基地外是一座小城市,常住人口不多。
街头画家卖艺,一身褴褛,水笔和画架却高昂结实。
他朝自己微笑,瞿清雨礼貌点头,转身在路边卖花的Beta女孩手中收了一束花,风信子。
Beta女孩压住了飘扬裙摆,真诚赞美:“先生,你的眼睛颜色和它一样哦,很好看。
”
瞿清雨对她说谢谢。
林渝绕到一边去看街头画家的画,他们都笑了,半小时后他一定要再次路过相同的地方。
瞿清雨等他,看他用一根法棍从对方手中交换了那张画。
雨后天边有霓虹。
瞿清雨浑身每一处骨头仿佛都在高压下复苏。
这座小城没什么特别,要说真有什么特别,是它比邻南部军事基地,偶尔有出外勤的军官路过。
一群明显年纪较轻的Alpha吵吵闹闹停在卖花的Beta女孩身边,背脊无一例外有种做贼的心虚。
林渝兴奋:“白昼他们也出来了!”
他“咦”了声:“可我没在名单表上看见他们,他们怎么出来的?”
瞿清雨一眼识破,慢悠悠说:“没走大门,那不就翻墙。
”
林渝:“……”
“他们出来干什么?”
瞿清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