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载认为情况没有那么严重,而他忘了一件事,绝大部分时候,赫琮山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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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清雨从勤务室领完罚回来,天上正飘雪,松树上扑了一层银絮。
他将脖子缩进领口,冷风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钻进来。
啧,有点烦。
他没让赫琮山做这些事,这令他感到压力,说不上来的压力。
张载想他做什么,张载代表赫琮山的意思。
既然告诉他,就是赫琮山想要他做什么。
瞿清雨漫无边际地走。
松树上的白雪太多,厚重压低。
不少Alpha在那儿围了一圈,搓着手哈气。
他们竟然在堆雪人,把两支枪柄塞到大肚子雪人两侧当作手。
脚下踩着松软的雪,瞿清雨朝前走,没几秒,身后传来脚步声。
白昼追上来,在身后起哄声中倒退着问:“你去了哪儿?”
“没去哪儿。
”
瞿清雨将手插进口袋,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两句。
那些Alpha在踹树干,随着震动树干上雪洒下来,看起来挺漂亮。
白昼支支吾吾半天,忽然说:“明天我们要和真正的虫子对战,你要小心。
”
他又很快安慰:“也不要太担心,那些教官会在实时影像前盯着,任何人有危险都会第一时间出现。
”
“上校也在。
”白昼说,“要是有什么事你给我发消息,我第一时间去帮你。
”
上校,上校。
瞿清雨的头突然痛起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开始烦躁。
他想到张载,又想到赫琮山,想到赫琮山昨晚对他说的话,他一整天都在走神,这严重影响了他的状态。
他想和赫琮山分开,显然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非常多的麻烦朝他滚雪球一样滚来。
最大的麻烦就是赫琮山。
他伸手捂住了抽痛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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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训练赫琮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