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琮山比他更快,迅速转身,甚至还伸手挡了下他头顶避免撞到上铺。
一刹那,位置调转,他平躺,瞿清雨坐在了他腰上。
赫琮山甚至低笑了一声,压着他脖子迫使他靠近自己,细听声音是纵容而愉悦的:“你用从阿尔维那儿学来的近身搏斗术和我打架?”
……他妈的。
瞿清雨抵了抵后槽牙:“有什么不行?”
赫琮山说:“他的擒拿术师从于我。
”
瞿清雨:“……”
他穿了白色的棉质长袖,身上有似有似无薄荷的味道。
领口在大幅度动作中掉下去一截,穿湿衣睡觉容易着凉。
赫琮山双手从他长袖下摆往上卷,手掌握住他腰侧,手下触感如暖玉细腻。
瞿清雨刚挣动了一秒,脊椎骨靠近后腰的地方被不轻不重按了按,赫琮山在他耳边淡淡说:“别动。
”
瞿清雨一僵,垂着眼皮:“你来干什么。
”
单人床实在狭窄,Alpha不论纵向和横向面积都太大,几乎占据整个床面。
平时躺他绰绰有余的地方留不下一丝空隙。
赫琮山把他的床挤得乱七八糟,他双脚不得不贴在在对方腰侧,脚掌半立起。
赫琮山左手从他后腰往上,闭眼:“睡觉。
”
瞿清雨微怔了怔。
他唇角落下去。
而赫琮山确实是来睡觉,他什么也没做。
四周安静,他胸膛在密闭空间中一起一伏。
瞿清雨正要将他踹下床,倏忽间嗅到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他表情刹时变得不对。
三个月的伤口,以高等级Alpha的恢复能力,照理说现在至少不会还在崩裂。
瞿清雨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往他受伤的右肩放,悬在半空良久,又收回。
借着一点零星月光,Alpha眉宇间郁色挥之不去,即使他知道不该再拖下去,依然无法遏制地心软。
他耿耿于怀对方的易感期,并不想在一年中询问三次。
他想要的东西赫琮山无法给他,赫琮山需要的东西他也无法给对方。
他想说“我们给彼此留点体面”,又无声缄默了。
“赫琮山,这很没意思。
”
瞿清雨兴味索然地说:“我靠近你是为了军医首席的位置。
”
赫琮山闭目养神:“现在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