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累得极了,呼吸也是安静的。
骨骼在清瘦皮肉下能看出少部分轮廓。
他实在……唐陪圆形容不出来,移开视线。
半小时后对方醒了,唐陪圆一边写开药记录一边尚存良心地说:“你还是回去睡吧,到时候有空再说。
”
瞿清雨掌腹抵着额头揉了揉,他刚醒时有些发怔,反映了一会儿深蓝眼睛才聚焦。
挂钟上分针走了半小时,他站起来,走出门的那一刻突发奇想,问:“我身上有Alpha的味道吗?”
唐陪圆食之无味地嗦自己的泡面桶,吸完最后一口汤汁。
他坐在自己堆成一座小山的患者记录文件中,又变成那个“很丧的、能治头痛发热的值班室医生”,仿佛监狱那场对话是梦。
“你想听到什么回答,有还是没有,你知道有,训练营那么多Alpha,在进行大体力训练时他们的汗腺会自动散发信息素。
Alpha之间的信息素遵循同性相斥的原则,越高等级的Alpha对信息素越敏感,像他……”
“他这种等级的Alpha,难以忍受自己私人领域被这么多Alpha的气味冲击。
但你不可能真的不出门见人,这毫无办法。
”
瞿清雨轻轻笑了一声。
“确认一遍。
”他走出医务室的门,被窗外骤然明亮的光线晃了下眼睛,“没什么别的意思。
”
-
瞿清雨擦干了头发。
吃了晚饭睡觉,林渝请了一天假回家,宿舍空荡,剩他一个人。
他拉开了阳台的窗,窗外仍然是风雪,白皑皑雪粒盖上常青松树。
这里的季节永远是冬季,战场上春夏秋都没有大的困难。
而冬天,冬天会令所有战士双手溃烂,长出冻疮。
他们会面临比平时严峻一百倍的问题,寸步难行。
刚睡了一会儿,瞿清雨不困,他站在风口吹了会儿冷风,吹得浑身冰冷后又走进来。
宿舍并不温暖,他仰面躺在单人床上,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