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上遍布密密麻麻复眼。
攻击性武器藏在身侧的骨刺下,沉重锐利,形似两把巨型镰刀。
它们的活动速度不快,大片聚集性活动时像一片深黑色的潮水涌动在旱地上,无数根脊梁骨上突起棱刺。
一年前它们在士兵身上弄出的伤口比周旋肚子上的要浅和短,没有这么狰狞狂躁。
赫琮山右后肩的伤口显然是那只不知名虫类暴怒后的结果,堪堪擦过其中一边肩胛骨。
“你……”
方诺文踢了他一脚,不是很拉得下面子:“有没有之前在战场上的手术记录器,给我看看。
”
瞿清雨咬了下烟嘴,一心二用:“回去发给你。
”
这会儿天刚蒙蒙亮,里头那个自食恶果的蠢货还在昏迷中。
方诺文拉着老长一张脸,清了清嗓子:“我承认,你的急救措施做得很到位。
”
Alpha的精力果真非同寻常。
瞿清雨似笑非笑地按住后腰,有来有往:“你的缝合手法也不错。
”
方诺文视线飞快从他眼睛上掠过,说:“你清楚不是你我的能力问题,所有高等级军官都会有自己唯一的军医,你和我争夺的位置从始至今没有Beta坐上去过。
你是Beta,这就注定你的起点为负。
即使你在训练营的最终结果中超过我,即使你的积分遥遥领先,十位审判长也不会让结果产生任何变化。
”
空气静了静。
瞿清雨将衬衣袖子挽起来,慢悠悠:“不会产生任何变化……你确定?”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我主动放弃?”
他含着烟,没点火,说话含糊,嗓音戏谑地飘忽过耳边。
垂头时一截颈项修长,银色素链在灰色毛衣领口时隐时现,那里压出一抹暧昧红痕。
方诺文别开眼,一股火忽然冒上心头,他出言讥讽:“人要洁身自好。
”
利用家世背景疏通关系,获得投票,本质上这二者没什么不同。
瞿清雨无意辩解,笑容不减反增:“你太天真了,少爷。
”
他不想在这儿多呆,拉了门一条腿跨出值班室门,然而身后那道声音再度响起,语气讨人厌:“你靠近赫琮山,不就是为了这件事?一年前你原本不会被分到最危险的战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