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雨张了张嘴。
他心存侥幸,无法开口,又有忽然而生的勇气,鸵鸟一样将头埋进了赫琮山颈窝。
“下一次易感期在什么时候,长官。
”
再等等,他心想,再多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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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天气变得恶劣。
今天之前他们的野外训练没有特别内容,上午加莎念了《士兵守则》,请他们牢记。
就在所有人都昏昏欲睡的时候,佘歇将文件夹在桌面斯文地拍了拍:“醒醒,瞌睡虫们,我看你们对自己的教官都很不满意。
”
所有的新兵精神一振,颤抖着嗓音:“没有,怎么会,长官,我们对你们钦除了尊敬就是钦佩”
“你们的复仇时刻到了。
”
佘歇打断他们,将枪放在讲台上,似笑非笑:“今晚你们会和自己的教官打对抗赛。
我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只要你有本事,把你的教官压在地上摩擦也不是不可能。
”
底下静了半秒,爆发出一声震天欢呼。
“有什么问题趁现在问。
”
有人大胆问:“怎么算赢?”
佘歇:“你们的教官一共五十三名,你们所有人是一整个团体,二十四小时后你们剩下人头大于等于五十三,你们赢。
弹药供给站有五处,分散在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
请注意,你们手中是真枪,枪支威力是军用机械的十分之一,中枪即为彻底死亡。
虚拟战场的伤口会带到现实中。
”
新兵一千两百人,身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瞿清雨拆掉了弹匣,重装回去。
“藏在夜色深处的不是你的师长,是你的敌人。
”
佘歇站直,最后说:“野外训练的半年中,每周你们都会和教官交手,降落地点可能是遍布大雾的城市,也可能是陡峭的悬崖……没有人能预料到自己在什么地方作战。
你们的量化表现交由其中十七名教官统一打分,淘汰比例二比一。
见到今天在奥兰长广场集合的新兵了吗?我们并不缺士兵,我们缺并肩作战的伙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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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所有新生被随机投放在一片原野上,狂风呼啸,风声夹杂猛兽咆哮。
林渝狼狈地呛了一口风。
他耳朵冻得发紫,说话时嘴里哈出白气。
“早知道今天要这个强度的对战我就在口袋里藏两块压缩饼干了,带块番薯饼都好啊。
”
入夜,周边黑漆漆。
刚下过雨,地面湿润泥泞,寒冷、饥饿和未知恐惧涌上心头,林渝的话突然变得非常多。
他害怕极了,一直往瞿清雨身边缩:“我怎么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
瞿清雨用小刀削了一根手腕粗的树干,撑在地面。
他在前面走,细微风声从远方传来。
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