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狱长举着电棒催促他,他温和地笑了笑,眼尾皱纹舒展开。
他太高,进入监牢门时弯了弯腰,后脑上突兀冒出几根扎眼的白发。
瞿清雨猜测他的年纪在四十上下。
这名Alpha拒绝了探视,他从始至终没有朝唐陪圆的方向看一眼。
唐陪圆脸上没有表情,他将勒得自己无法喘气的衬衣扣子解开,又一瞬间回到二十四小时医务室半死不活的邋遢样子,对华西崇直呼其名:“老头一直觉得精神问题是信息素紊乱带来的,也未必。
Alpha的自我调节能力比想象中强,死不了就能活。
”
“我也没有Omega。
”
“你对Alpha的了解太有限了。
”
唐陪圆说:“不管在不在易感期,他们都无时无刻想和伴侣呆在一起。
你身上有至少上百个Alpha的味道。
你是Beta,他既然选择一个Beta做伴侣,不管信息素还是Alpha的独占欲,这是他应该承受和克服的。
但你”
瞿清雨问他:“但我什么?”
“我给你的建议是,不要和Alpha在一起。
”
唐陪圆抬抬下巴,说:“里面那个Alpha,是我的病人。
因为没有Omega信息素安抚,在一次信息素紊乱带来的精神暴动中失手捅穿了自己爱人的腺体,军事法庭判决他死缓,因为谅解书改为无期徒刑,这是他服刑的第八年。
”
“Alpha和Omega才有腺体。
”
瞿清雨偏了偏头:“他的爱人是一位Alpha,军事法庭大动干戈,大概是一名Alpha军官,也可能是军医。
”
“你说得对。
”
唐陪圆伸手压住后颈,神态平静:“他站在军事法庭上,指控自己对对方做出无法挽回的伤害性行为,由此失去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