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雨躺在地上看他,蓝眼睛里映出Alpha军官高大的影子,说:“抱我。
”
他气息不稳地问赫琮山“我可以吗”,上校笑了,说:“可以。
”
晨露与白霜,枯叶落长路。
瞿清雨被他抱一小段,又觉得自己确实可以,他把头埋在对方颈侧,说他脚痛,腿也痛。
然后又跳下来,去参加一整天的训练。
赫琮山站在原地等,早晨不强烈的阳光从东边洒下,Beta青年果然回头,见他没有走冲他挥了挥手,笑意浓郁地说:“明天见,长官,不会让你等很久。
”
不会让你等很久,长官。
赫琮山目送他归队,等他下最后一节晚课,送他回宿舍。
帝国对军部长官的信息保密性极强,没有人会认出他,而夜色深暗,一千多名新兵穿梭在同一条长路上,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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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击课很趁手。
瞿清雨面无表情从后膛装上子弹,军用护目镜压住一截鼻梁。
林渝跟他一间宿舍这么久,还是会被太近的注视弄得吞口水,人不该也不能长得这么惊心动魄。
他拎着自己笨重的枪械勉勉强强打出九环,如释重负:“今天终于要结课了!”
他吵得很,一直说:“今天我们给我们上最后一节课的教官是谁你知道吗?你肯定不知道,是……”
瞿清雨没办法在集中精神的时候再回答他的话,他眯眼瞄准,那一枪破风而去时周遭空气忽然停止流动了一秒。
9.9。
佘歇站在靶侧,满意地说:“不错。
”他对着自己身后喊了句什么,瞿清雨放下举太久而酸痛的手臂,迟半拍意识到那个熟悉的字眼。
他缓慢地转身,极轻地咬了下牙。
早晨离开的时候对方一句话没说。
赫琮山扶着他右侧肩膀让他转过身,身边的气息熟悉,身后是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