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吐吐舌头,把小克拉出去玩,小克犹犹豫豫征求意见,瞿清雨朝他挥手:“收拾收拾回家,后半夜我来守。
”
他俩都走了。
瞿清雨一抬眼皮,门外Beta冲他局促地笑了笑,他穿一件洗得发白衬衣,半旧的球鞋很干净:“医生……我找你有件事想问。
”
“我好像怀孕了。
”男性Beta轻而平静地说,“有堕胎药吗?”
瞿清雨和他对视,镜片后的蓝眼睛微微眯起来:“多久了?”
“一个半月左右。
”周时温说,“阿絮还在上学,没办法要。
”
瞿清雨起身从柜子上拿药:“一天两次,一次一粒,吃三天。
”
“请假,减少活动量,多睡。
”他交代完又说,“忌口和注意事项给你写张单子。
”
周时温握着小小的白色药瓶,走了会神。
他身上有种老师特有的气质,书卷气浓郁。
“谢谢。
”
周时温开玩笑说:“不用去医院,也不用受盘问,轻松一大截。
”
“阿絮乱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他又说,“我路过就是想问你这个,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
”
Beta怀孕的概率低,但不是没有。
瞿清雨转了转笔来他这儿的Omega也好Beta也好,出于患者隐私他并不怎么过问对方缘由。
但周时温,他在白纸上写了两行字,抬头问:“怎么回事?”
周时温很轻松:“避孕药的问题吧,炮友。
”
“压力大。
”
周时温又说:“没想到会有意外。
”
瞿清雨双手抱胸看了他一眼,陈述:“生殖腔没那么容易被打开。
”
除非他主动配合。
周时温顿了顿,失笑:“到那时候人会不理智,当有人贴着你的耳根对你说爱的时候,很难保持理智。
”
他也不是什么蠢人,相反,很聪明,挺果断。
来这儿拿药的人很多,不止他一个。
瞿清雨舌尖抵着润喉片,多说了一句:“别有下次,这药有副作用,对身体损害大。
”
诊所是纵深往内探的长方形,光线一般。
Beta医生坐在里面,像佛窟里坐了尊袖手世事的白玉观音。
周时温笑了,温和:“我知道,我会注意,不会有下一次。
”
他拿了药起身,忽问:“医生也会有意乱情迷、无法抵抗的时候吗?”
瞿清雨笑了,他眉眼开阔,眼尾那么一挑,蕴着难以言说的风情。
“你觉得呢?”
“想也不会吧。
”周时温静了静,说,“路过你诊所的每一个Alpha、Omega和……Beta,都这么想,只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