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
”
梁远也跟着?众人一起俯身唱词,只是有之前?进言一事,难免会多想。
那么多年号,怎么偏偏就选了“崇安”呢?
陛下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一点儿都不想遮掩了吗?
梁远离开御书?房,心事重重地走在宫道上。
风雪中,一队人向后殿而去,为首一人身着?紫衣,正是卫崇。
周信意味不明?道:“如今卫督主威风比从前?更甚啊。
”
李继忠闻言附和:“是啊,自打商业新?政推行以来,每次大朝会都少不了这位的身影。
”
他转向梁远:“梁大人,这样?不合规矩吧。
”
本来推行新?政就艰难,上头还有内侍省这个婆婆盯着?,他这边不知收了多少抱怨。
卫崇等人已?消失在了拐角,梁远却知他十有八九是去了雍和殿,“陛下信重,我等能奈何??”这句话简直像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想到前?两日,梁远就心气不顺。
那日退朝,卫崇忽然提起沂川王次子秦疏睿发妻亡故之事,转天陛下就给?他和红莲赐了婚。
家里的女眷接到旨意,没有一个不高兴的,疏睿公子与红莲年纪正相当,红莲虽是继室,前?面那个却并未留下一儿半女,这对孙女来说是门顶好的亲事了,红莲将来就是妥妥的郡王妃啊。
让他忧心的是这背后的关联。
他向来看卫崇不顺眼,卫崇这么做,无非就是借陛下赐婚来敲打他,警告他,让他知道对方有影响陛下的能力。
裴雄和李继忠都缓了脚步,怎么感?觉首辅大人有些灭自己威风呢?
“花无百日红,咱们做好陛下交代的事便是。
”梁远提醒道。
他对如今内阁的几位同僚还比较满意,彼此?配合默契,若是谁得罪了卫崇,呵呵,那个小心眼的枕头风一吹,之后可就不好说了。
秦疏还不知道他在梁远心里已?经变成了耙耳朵,将事情?交代下去,他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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