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不动声色间就已收拢人心。
想?当初,梁远与他议定储君人选时可不是这个态度。
就说他自己,这些时日为了监察使一事,哪怕每日累得倒头就睡,不也甘之如饴吗?
方守成?是个八面玲珑的,闻弦声而知雅意,知道陛下心下当是有了主意,忙出?列躬身道:“陛下所言甚是,只?是微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
秦疏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爱卿不必自谦,说说吧。
”
方守成?提炼了一下陛下所言的几个要点,谨慎道:“臣以为,首先当限制使团的逗留时间,最多不得超过两月。
再者,赏赐之物也需根据藩属国?的贡献大小有所区分?,不可一概而论。
还有,会同馆内的食宿供应,不可过于奢靡。
为了避免与我朝百姓发生冲突,对其活动范围也应有所限制。
”
方守成?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着陛下的反应,见陛下在他提及食宿时眉头微皱,补充道:“使臣众多,每日所耗不菲,不若收取一些银钱?”
秦疏看向其他臣子:“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张度最是会揣度人心,象征性地?反对道:“此举有损我朝国?威,若是使臣认为我朝轻视于他们,怕是会影响邦交。
”
卫崇语气凉凉:“都已经是藩属国?了,我朝允许其朝贡,便已是莫大恩赐。
”
他一直都觉得本?朝对使臣的态度太?过宽容了。
他是从底层爬起来的,见惯了人心险恶。
正所谓升米恩,斗米仇,一味宽待使臣,只?会让他们觉得理所当然。
梁远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李继忠也表示赞成?:“某些小国?缺乏教化,不知礼尚往来,不能任由他们消耗我朝国?库。
”
秦疏颔首:“李爱卿此言甚是,不能损了自己,肥了外人。
”
卫崇:“番邦此来,路途遥远,也不好伤了彼此和气。
既已臣服我朝,不若允其在境内通商,如此也能互通有无。
”
秦疏笑道:“督主此言却是说到朕心里来了。
”
卫崇瞪他一眼,当着臣子的面叫他督主,这家?伙想?干什么?
秦疏挑眉,含笑不语。
梁远的目光隐晦地?在陛下和卫崇身上打了个转,心下惊疑不定,难道那日收到的书信所言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