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因为自小去势,卫崇的长相稍显阴柔,但这几?年身居高位,又多了凌厉和压迫感。
现在一笑,就如?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瞬间融化了那层冷冽。
秦疏一抖手中折扇,靠近了些:“卫兄这一笑,当真是?倾国倾城。
”
卫崇闻言,笑骂一句:“你这张嘴莫不是?抹了蜜?”
秦疏眼睛快速扫视一圈,见侍卫们一个个都?是?眼观鼻鼻观心,鹌鹑一样老实,借着扇子的遮挡,迅速在卫崇唇上溜了一圈,用眼神询问:“甜吗?”
卫崇咬牙,秦疏疾走几?步,不给他反击的机会?。
卫崇站在原地,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唇角微勾。
*
两人一路来到正阳街,正看到一家书肆门庭若市,随行侍卫上前探问,原来这里正举办一场文会?。
秦疏对身边人道:“卫兄,不如?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卫崇今日出来本就是?为了陪他,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进入书肆,正听到一书生高声道:“诸君且听我言!如?今宦官当道,祸乱朝纲,实乃国之大患!”
此言一出,现场瞬间鸦雀无?声,显然没有想到这书生竟如?此大胆。
他旁边的同伴赶忙去拦他:“赵兄醉了,怎么说起糊涂话来了。
”
那位赵姓书生却不听劝阻:“我难道说错了吗?那朝堂本应是?贤臣议政之所,如?今却被那阉人弄得乌烟瘴气,纲纪废弛。
如?此奸佞,若不除之,我朝危矣!”
闻听此言,有人面露惊恐,生怕因此惹来杀身之祸;有人则静默以对,似是?心中也有同感,却不敢表露。
卫崇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随行护卫围拢过?来,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人拿下。
却见秦疏脸色冰冷,上前一步。
卫崇做了个手势,暗处的人都?蛰伏下来。
秦疏开口便是?冷嘲热讽:“我道是?谁在这里高谈阔论,原来是?个不事生产只有满肚子稻草的膏粱子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