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也并没有发落他的意思,这才日?渐安心。
听?过苏怀信的转述,苏全海自嘲地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后来竟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苏怀信忙上前顺气拍背,苏全海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见义子神色担忧,叹了一声:“以后,你只一心办差,莫要再来我这边了。
”
“义父”
苏全海抬手止住他的话,“你向来是个聪明?的,该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
卫崇此人虽善弄权术,却也有用人之能?,能?不能?搏个前程就看你的造化了。
”
苏全海说完这句话,整个人瞬间好似苍老了几岁。
苏怀信走后,苏全海独坐屋内,眉头紧锁。
卫崇其人心性如狼,先帝实在不应该将禁卫军权交予他手,若是知道放纵卫崇会造成今日?的局面,也不知是否会后悔。
只是他如今气数已成,想要扳倒对方与痴人说梦无异,苏全海想了一回,纵观朝廷内外,也唯有梁相有与其一争之力。
“那?卫崇不知死?活,竟敢勾引储君,早晚要让他付出代价!”想到今日?朝野局势,苏全海暂且压下心头愤怒,大局为?重,一切且等储君登基,朝堂稳固再说。
*
苏怀信回到承辉殿,卫敬贤看了他一眼,还不等待他说话,苏怀信便道:“从今往后,我只一心伺候殿下。
”
卫敬贤听?出他话中意思,这是跟他卖好来着。
只是他们二?人同一批入宫,彼此再熟悉不过。
苏怀信打小就精明?,他们在一处住了小十年,他自认两人关系不错,竟不知道对方竟认了苏大监做义父,口风可真够紧的。
此前他被督主点破身份,也唯有依附殿下这一条路可走,偏还搞得好似不愿与他相争一般,真真是满腹算计。
卫敬贤冷哼一声,“念在往日?情分,方才之事我只作不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你今后好自为?之吧。
”
义父待他不薄,他为?了前途命运,却不得不与对方疏远,苏怀信心情本来就不大好,如今见卫敬贤跟个斗鸡似的,仿佛已经将他比了下去,心情就更不美妙了